“她刚来的时候，穿着旗袍，还戴着个什么簪子，一双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这块地以前是荒地，是军老头带着她开辟出来，建了房子。”
“军老头对她很好，两人相处间生了情，就在村子里成了亲。”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忽然变得刻薄不近人情了起来。”
其中一位眼睛不太好的奶奶一边擦着眼中不自然流出来的眼泪，一边道：“我记得好像是从她家老头子死了之后不久，她忽然性情大变。”
“以前见了人都羞，后来却见了人就骂。”
“大家以前还是很喜欢她的，虽然不算亲近，却也没红过脸。她变了之后，大家也就远离她了。”
其他人思考了一下，也点了头。
“我记得也是。”
“应该是从军老头死了之后一年吧，她逮着一个路过她家的男人骂了半天，还拿着刀要杀了他。大家一看，都在劝她，也被她骂了。”
“从那之后，她就逮谁骂谁。”
“不好相处，不好相处呀。”
严莫非在一旁认真听着，点了点头。
他来到凌青竹身边：“你很喜欢穿旗袍，应该会和她有点共同话语。”
凌青竹点头：“我去试试。”
她过去敲了门，里面却没有回应。
凌青竹也不管有没有回应，直接开口：“尹奶奶，我有很多旗袍，您喜欢哪一种，我可以送给您。”
“我还收藏了很多已经绝版的旗袍，有几件十分适合您。”
“我看您这么多年身材依旧那么好，容颜气质都卓绝。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邀请您试一试？”
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凌青竹不放松，继续说，从旗袍的款式说到旗袍的花色，从用料说到搭配。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门被打开。
眼前的尹奶奶和他们之前看到的略有不同了，当时匆匆一瞥，她穿着朴素，微低着头看不清脸。
现在却穿了一身干练的衣服，昂首挺胸，就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气质确实卓绝。
她看了一眼外面挤了一堆的人，又看了下眼前站着的凌青竹。一把拉住凌青竹的手：“你和我进来。”
凌青竹微笑点头：“好。”
待凌青竹进去后，尹奶奶立刻就要关门。严莫非却过去将门挡住。
“给我放开！”尹奶奶凶狠地怒斥严莫非，她用力关门，却怎么也推不动。
严莫非没放，而是看向里面的凌青竹。
凌青竹笑了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尹奶奶人很好，我很喜欢她。”
严莫非点点头：“好。”
他放了手，门在眼前被关上了。
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外面猜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里面听着好像静悄悄的，完全听不到声音。
这隔音质量是真好。
直到半个小时后，凌青竹打开了门，然后向严莫非做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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