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文彦在说话，夜离连忙板正态度，十分恭敬的说道，“刚才多谢前辈帮忙解围了。”
他还是第一次和文彦在现实中见面，虽然早已经知晓对方大名，但是了解程度全来自于路言的经历。
文彦依然穿着那套衣服，除了脸上又添了几条皱纹，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一些外，几乎和几年夜离在梦里见过的没什么区别。
他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再说你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我也不喜欢杨家那种迂腐于陈规旧例的态度，即使我本身非常喜欢中国古代礼仪文化。”
“话虽如此，还是多谢前辈了。”夜离再次拜谢道。
文彦再次挥了挥手，突然道，“你今年二十了吧？可否有人赐字？”
夜离愣了愣，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会取字？
虽然这么想，夜离依然十分恭敬的说道，“的确没有，那可否请先生赐字？”
文彦点了点头，然后思考了一会，说道，“我字休懿，意为美好之意，不如你就字无机吧，希望你不存心机，淡泊无争，在这凡尘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闲人，如何？”
“无机？好像挺不错？”夜离歪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拱手拜谢道，“多谢前辈赐字。”
文彦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古人云冠而字之，敬其名也。以后我们便以字相称吧。”
“是，休懿前辈。”夜离说道，文彦满意的点了点头。
“前辈说宁枫之所以不愿意搭理我是因为和前辈打了个赌，可否告知晚辈发生了什么吗？”夜离疑惑的问道。
文彦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不器师弟脾气太暴躁，所以我和他打赌，只要他能够坚持一年不和别人交谈，我就给他一个奖励。”
文彦愣了愣，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至于什么奖励，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毕竟这是我和不器师弟的秘密。”
夜离听到这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宁枫，此时他依然在一口一口喝着闷酒，在他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啤酒瓶，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了这么多啤酒。
“前辈，不知道记忆是否可以被篡改？”
夜离突然冷不丁的一问，文彦一瞬间愣住了，但是迅速反应了过来，依然笑着说道，“不知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夜离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没什么，心血来潮罢了，如果前辈不愿意回答，那就算了。”
文彦饱含深意的看了夜离一眼，犹豫了三秒说道，“记忆是灵魂的根源，如果成功修改了别人的记忆，一旦他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回想起了被篡改之前的记忆，两个记忆相冲突，轻则精神失常，重则脑死亡，道家历史有篡改记忆的实验，但无一例外失败了，除非…”
“除非像阴间十殿阎罗那样的大人物出手，才有可能篡改记忆对不对？”夜离接过文彦的话头说道。
文彦听到夜离的话愣住了，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认识过一个阴间的朋友，他给过我一杯孟婆汤，说是可以删除记忆，我当时就在想记忆既然能够抹消，那么可不可以被篡改呢？我当时向他请教了这个问题，他告诉我只有十殿级别的大佬人物才能肆无忌惮的篡改别人记忆。”夜离笑着回答道。
夜离说的那个阴间朋友当然是崔钰，不过他没有向他问这个问题，但是总得有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