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江翰宁心中暗暗吃惊,一个人坐了两年,再熬一年就可以正常出狱,有心要花费这么大代价弄虚作假出狱?
更何况,仔细算算,封吾醒实际上连一年都不用熬满。
在服刑期间,根据表现良好、积极参加改造等因素,他很有可能获得减刑的机会,提前几个月甚至半年出狱也并非不可能。
这样一来,花费巨资、冒着巨大风险去弄虚作假,就显得尤为不合逻辑。
江翰宁心里盘算着,弄虚作假搞保外就医,这背后的操作复杂且隐秘,需要打通监狱、医疗鉴定机构、省局审批等多个环节,每一个环节都可能是巨大的障碍。
这样的操作,没有几十万的资金疏通关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即便是有了这笔钱,也不一定能够保证一切顺利,毕竟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风险太大!
封吾醒究竟为何如此急切,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是为了逃避剩余的牢狱刑期,还是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动机?
江翰宁眉头紧锁,对着一旁的魏明前沉声道:“将他的病历拿出来让我过目一下,我需要详细了解他的情况。”
“好!”
不一会儿,魏明前捧着一份病历复印件回来了,小心翼翼地放在江翰宁面前的桌上。
随病历一同递来的,还有几张清晰的CT片,上面显示着患者右肝叶布满了如同葡萄串般的阴影。
江翰宁接过病历,缓缓翻开,油墨打印的“甲胎蛋白>1000g/L”字样瞬间映入眼帘,刺目的数字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肝癌什么时候确诊的?”他深知,甲胎蛋白的数值如此之高,几乎可以断定这是肝癌晚期的标志。
“三个月前。”封吾醒的食指在膝盖上轻叩,节奏恰好和墙上时钟秒针重合,“监狱医院的张主任亲自做的穿刺活检。”
“能描述下最近的治疗过程吗?”江翰宁的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点。
“每周三次肝区放疗,配合靶向药物。”封吾醒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不过这两天咳得厉害,夜里会吐血块。”他说这话时,左手无意识地摸了摸右侧肋下。
江翰宁的视线扫过对方修剪整齐的指甲,甲床呈现出健康的粉红色。
这不该是重度贫血患者该有的体征。
他合上病历本,塑料封皮在桌面磕出清脆声响:“明天安排你去市立医院复查。”
窗外忽然刮起大风,某个未关严的窗扇“咣当”撞在墙上。
封吾醒在这声巨响中剧烈咳嗽起来,当他放下捂嘴的手帕时,江翰宁看见上面绽开一朵暗红血花。
“只是复查没有用。”封吾醒笑着抹去嘴角血渍,这个表情让他温润的面容突然显出几分妖异,“江教难道没听说过,黑白无常要我要赶在头七前上路?”
“头七?”江翰宁莫名其妙。
“医生说,不及时出去的话,七天之内就会命丧于此。”
“监区急保讨论会上还请江教成全。让我死也死在外面,否则,投胎也是牢狱犯。”
魏明前手里的对讲机突然爆出电流杂音,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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