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古津听着秦佑隅的叙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经历怎么听都与她此前的那个经历相仿,难道秦佑隅也进入了空间中的缝隙吗?
她摇摇头不敢相信:这不可能。
可秦佑隅为什么会到那地方,又为什么能逃出来呢?而且相较于自己在空间缝隙中的全身而退,秦佑隅却在事后进了重症监护室。
陶古津越来越无法确定,秦佑隅回忆中的场景到底是空间缝隙,还是他的一个梦呢?
她的表情逐渐沉重,秦佑隅似是看穿了她的疑虑,开口解释道:“我相信那绝不是梦,一切都特别真实,抢救的时候我鼻子里甚至还有混凝土的渣子。”
陶古津听了愣在那一言不发,秦佑隅却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陶古津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秦佑隅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你什么意思,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她倒是没迟疑,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问出口了。
“这故事很长,如果不从这里说,我怕你没有办法理解这些事情有多离奇。这实验室的事不只是被封的诡异,运行的时候也是一样。”秦佑隅解释着,不忘提醒陶古津——
“你耐心听我说下去,这些也许都跟你有关系。”
陶古津听了心跳似停了一拍:为什么最近的事情都与她有关系?好像一瞬间世界的天平、万物的磁场全部倾斜到了她的身上。
“在这件事之后,没有人问过我的感受,只是常规地行抢救流程,事后便不了了之了。我试图向那个师哥打听,可他却也说不出什么,只说是机器导致的意外。”
秦佑隅说着叹了口气,“但我绝不认为那是意外,或许我当时经历的就是那个项目的一个环节。”
“你怎么确定的?”陶古津听到这不禁好奇发问。
“那之后我开始留心实验室的情况,有一次,我到老师办公室跑腿的时候,在门口听到了他和易威平的谈话。”
秦佑隅说到这抬起头迎上陶古津的目光,脸上显露出谨慎的神情。
“他们提到了一个词‘意念监测’,不同于市面上已知的脑机交互,也不是单纯地将意念传导到物体并使之运动。他们要通过一个特殊的人体介质,在人与人之间传递意念粒子,用于打破维度空间的限制。”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结合他们说的和我后来调查的,我觉得,那一次的实验,我或许就是被送到了什么维度去了,虽然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当时的那种感觉很强烈。”
陶古津听到“维度”二字,刹那间,全身上下爬满了鸡皮疙瘩——
看来,一切似乎真的跟空间缝隙有关。
正当陶古津暗下猜测着这一切在秦佑隅身上发生的原因时,却见秦佑隅顿了顿幽幽地补充了一句话:“还有更奇怪的,当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名字……”
他说到这,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陶古津。
陶古津似乎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可却又不敢相信,仍条件反射般地问了一句:“什……什么……名字?”
“陶古津。”
当这三个字从秦佑隅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陶古津已经无法控制内心的紧张,身体不住地抖动起来,一张脸瞬间抽搐到了一块儿,表情抽离。
她张了张嘴,连嘴唇都在颤动,半天才反复说出几个字:“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她不断深吸气,很长时间才稳定下情绪,可开口后的第一句话仍是在问:“你会不会听错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实验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