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千里的一个小镇,隐藏在群山之中,那里的人们平静安详的生活,几百年来日子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的波澜。
小镇的人不多,只有几家店铺,百来户人家,一个县衙门,县老爷天天蹲在衙门口和百姓聊天,有时候还和几个老爷子一起喝酒。
这天县老爷陈默正坐在衙门的门槛上,和两个老头笼着手烤火聊天,从门前的街上跑来两人,冲着陈默道:“县老爷,张家的蛐蛐又闹事了。”
陈默坐着不动,只咕哝了一句:“你们把他弄好了不就成了?”
两人道:“今个儿他不听话呢。”
“去找萧毅去。”陈默手指向街的东面:“他肯定在秦老头的茶馆里呢。”
两个人便道:“我们就去,只不过县老爷最好去看看呢,今天张家蛐蛐不太对呢。”
坐在茶馆里悠闲喝茶的萧毅,听到跑来找他的两个人的述说,便问:“如何不太对?”
“像是有人给他撑腰呢,说话声音都大了。”一人道,另一人撇了下嘴:“他明知有萧兄弟在的,竟然敢这么大声说话。”
萧毅微微皱了下眉,张家是这个小县城中的大户,他的小儿子张曲,外号叫蛐蛐,仗着家中有钱,在地方上横着走,到处惹事生非,也算是地方一霸。
萧毅来了之后,教训过蛐蛐几次,把那小子打服帖了,到处对别人说这一辈子只服萧毅一个人,并且的确也乖了一阵子。
“他在做什么?”萧毅问来人,那人便道:“正在打刘拐子的狗呢。”
坐在萧毅身边的一人笑了起来:“打狗就打狗,刘拐子的狗经常乱咬人,定是咬着蛐蛐了。”
另一人也笑:“大宝说的极是,刘拐子的狗我也打过。”
来人道:“这回不一样啊。”
萧毅站起身来对他们道:“不用说了,我去看看。”
被叫做大宝的男子也站起来,对另一人道:“小宝,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刘拐子家门口,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拿着鞭子抽打着躺在地上的一条狗,那狗已经不动,而狗主人刘拐子靠在门槛上捂着脸呜呜地哭。
萧毅上前按住蛐蛐的手:“住手。”
蛐蛐疼得咧嘴,连声道:“萧大哥,我不打了,不打了。”
“你这是做什么?”大宝蹲身摸着狗:“这大黄平时虽然凶了点,也不至于把它打死吧?”
萧毅松开蛐蛐奇怪地望着他,自己来小镇半年了,这里的人相处和睦,平日里都客客气气的。
蛐蛐虽然顽劣,也不过是有钱家的纨绔子弟的毛病,教训过几次也就老实了。
但这次很奇怪,盯着一条狗打,哪怕打死了仍不放手,实在很反常。
蛐蛐丢了鞭子望着狗:“大黄,它是妖怪。”
小宝笑了:“你说什么呢?”
萧毅仔细望向蛐蛐,见他眼神茫然无神,虽然看着狗,说话却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萧毅心中一动,他转头往四周望去,四周的房屋没有异样,树木被风吹动,发出哗哗的声音。
大宝站起来看着萧毅:“有什么问题吗?”
萧毅摇了摇头,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走到刘拐子面前递给他:“拐子叔。”
刘拐子立即不哭了,他站起身战兢着接过银子,冲着萧毅连连拱手:“多谢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