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障目......什么是一叶障目?”天机佛子看着喃喃自语的观星首座,疑惑道。
观星首座有些颓丧得坐在地板上:“当年你师祖还在世的时候,我跟在他身边见过一次。”
“像我们这样修炼观星术的,窥探天机,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们这种人便是首当其冲。”
“就像是道门修士,餐风饮露,吞吐日月之精华,可但凡是修炼望气术之人,也从来短寿。”
天机佛子一歪脑袋:“当年你收我进门的时候不是说只要不说出就没事了么?”
观星首座瞥了天机佛子一眼:“我不这么说,你会被我骗进观星楼么?”
天机佛子张大嘴巴,拍案而起:“好啊!你个老秃驴!别人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他娘的一骗就骗了老子二十年!你赔!你赔老子二十年大好青春!”
观星首座一张老脸堪比厕所墙,没有丝毫变化:“别以为你小子借口跑出去做的事情为师不知道,只怕是早就知道为师在这方面的隐瞒了吧?”
“敲竹杠,也不知道换个人,你撅起屁股为师就知道你拉的是什么屎,就你小子的机灵劲,寿命短不了。”
天机佛子被看破心思,挠了挠光亮的脑瓜子,讪讪笑道:“呵呵,您都知道啊,那没事了,那没事了,您继续说。”
观星首座白了天机佛子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们这门学问,修炼到高深处虽然不能像那些武夫一般乘风御空,但是趋利避害,逢凶化吉还是能做得到的。”
“你也是生不逢时,这门学问广阔的天地还未看到,就迎来了最衰弱的时期,否则这周天星辰,宽阔天穹,你哪有那闲工夫去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次被提起,天机佛子只能是嘿嘿傻笑。
“在七十几年前,天地间出了一个谋士,一个经天纬地,旷古绝今的谋士。”
天机佛子插嘴道:“这和一叶障目有什么关系?”
观星首座一个暴栗敲在天机佛子的光头手,恶狠狠道:“想要知道就好好听,别给为师瞎插嘴!”
天机佛子揉了揉脑瓜子,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最后还是在观星首座犀利的眼神下面才彻底安静下来。
“此事牵扯太多,我知道也不是全部,只知道那名谋士,是千百年来第一位儒圣,以一己之力遮蔽天机,从此以后,不论是我们佛门观星术,还是道家望气术,都只能看到天机的零星一角。”
“这也是我们这一脉衰弱至此的原因。”
天机佛子眼中满是向往,良久才蹦出来三个字:“牛逼啊。”
观星首座继续道:“在这位谋士只手遮天之后,当时好些个名动江湖的青年俊杰就此人间蒸发,直接于世人心底深处直接抹除了记忆。”
“没人再记得起那些人叫什么名字,做过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还活着,还在这个天地的某个角落做着什么。”
天机佛子也是来了兴致:“不都是从世人心底里直接抹除了,那师傅你怎么还知道这么多?”
观星首座眼中露出回忆:“因为在三十年前,我还见过其中一个人。”
“初见时我也没想起他是谁,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对他施展了观星术,这才掀开了遮蔽天机的蒙布,知晓了那位谋士的所作所为。”
“那个人还像七十年前一样,一点没老......”
天机佛子疑惑道:“这人是谁啊?很厉害么?”
观星首座低声道:“他曾经在江湖上做过什么,我曾经或许知道,只是在那位谋士“只手遮天”的影响下,我已经全然记不清楚,就只记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