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声很有规律，一声接着一声。
……
方无愧提着灯笼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身后跟着两队衙门捕快。
腰侧具都别着刀。
“方捕头，今天衙门里找到的好几具女尸你看了吗。”
晚上巡逻太过无聊，队伍里巡捕大多都是正值青壮年的男子。
有人就忍不住想找个话题聊聊天。
“看了，怎么了？”
听到下属的询问，方无愧脚步不停。
他作为捕头自然会检查每一具受害的尸体。
说话的下属是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小哥，十八九岁的样子。
一想起那些尸体的模样，不由自主咽了咽唾沫：“捕头，你不觉得…那些尸体有些诡异吗？”
“哪有人刚死就成了干尸的，皮包骨头，血肉都不翼而飞了，这根本不像是采花贼，倒像是…”
“王琪慎言！”眼见话题越来越敏感，方无愧黑着脸打断了他。
“子不语怪力乱神！是干尸也只是因为最近风大，那些尸体又在野外发现，没什么不正常的。”
眼下这个情况，无论背后是不是妖物，方无愧都不会允许他乱说出来扰乱军心。
不然队伍就不好带了。
“是！捕头。”王琪识趣的闭了嘴。
月亮慢慢爬上中央，时间来到午夜。
“呱！呱！呱！”
“咕咕咕…”
不少夜间出行的动物发出的叫声时不时从路边草丛和森林深处传来。
慕娥吹灭屋里的油灯，换上夜行衣拿起佩剑，悄咪咪从家里溜出，运起轻功直接跳上屋顶。
几个起落后来到和方无愧约定的地方。
“咕咕，咕咕。”
四声夜莺的叫声是两人的暗号。
方无愧抬头看了一眼房顶，忽然停下脚步：“你们别跟着我了，我去那边瞧瞧，你们去另外一边。”
“是！捕头。”
等其他捕快离开后，方无愧才借着路边的石墩子越上了房顶。
“怎么样无愧，有采花贼的踪迹吗？”徐慕娥压低声音问。
方无愧摇了摇头：“没有，那个采花贼很谨慎，我怀疑昨晚他是故意跑去靖远侯府的，为的就是避开我们的追捕。”
无愧虽然不喜欢靖远侯，但是也不至于带着个人情绪，认为对方掉价到跟采花贼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