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柚这番话听起来还挺真心的。
配上她清纯无害的长相，和真诚的神情，倒真像是个袒护妹妹、愿意无条件为妹妹担责，为妹妹着想的好姐姐。
“姐……”郑嘉柠面露感激。
她伸手捏住郑嘉柚白裙的衣袖，站在姐姐身后，心里突然有了安全感。
郑嘉柚轻轻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抚道，“嘉柠，没事儿，有姐姐在……”
“嗯！”郑嘉柠重重点头，她望着郑嘉柚的目光里的有依赖和欢喜……
幸好有姐姐在。
两人这副姐妹情深的模样，险些把顾伊禾给逗笑了，“你替她道歉？”
她微微扬眉，饶有兴趣地望着郑嘉柚，“你倒是很疼爱你的妹妹……”
闻言，郑嘉柚轻轻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郑嘉柠，眸光温柔，“我只有嘉柠一个妹妹，当然要疼爱她。”
“姐……”郑嘉柠羞涩地低下头。
顾伊禾却无视她们的姐妹情深。
她虽比她们大不了几岁，但她自幼在社会上闯荡，在鬼域接受培训……
她这些年见的人多了，吃的亏多了，如今历练得是何等精明，怎会看不出今日一事全都是郑嘉柚的手笔……
至于郑嘉柠……
不过是个被姐姐利用的傻子罢了。
她性格傲慢张扬，又年轻好面子，这种性格的人最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再加上她过分信赖郑嘉柚，像个冤大头似的，一股脑地往前冲，殊不知这样做只会让人觉得她既无脑又鲁莽……
反而郑嘉柚本就是一副小白花的人设，在适时的时间上前为妹妹解难，更能衬托出她的善良温柔和识大体。
想到这里……
顾伊禾的脑海里晃过一个画面。
宴会那日，郑嘉柠上前挑拨离间被她反击得扛不住时，也有一个女孩儿突然上前，护着她、替她道歉恳求原谅。
顾伊禾觉得这对姐妹还挺有意思，不禁轻笑一声，“那我就好奇了……”
顾伊禾故作不解地询问道，“既然这么疼爱妹妹，那为什么刚才她疼得连叫三声都不见你上前救她呢？”
这轻飘飘地一句问话，落在郑嘉柚耳朵里，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白。
不等她开口辩解，顾伊禾又瞥了一眼郑嘉柠的手腕，下巴一抬，示意她去看，“你瞧，她的手腕还没消红呢。”
闻言，郑嘉柠也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不仅没消红，她还疼着呢。
郑嘉柚压根不敢回头去看。
她咬紧牙关，暗暗懊恼自己竟然忽视了这一点，只能勉强地一笑，还是那副柔弱的样子，“二表姐出手太快，我当时被吓到了，所以没反应过来……”
“噢——”
顾伊禾故作恍然的样子，却丝毫不给她面子，“那你的反射弧挺长啊。”
纪忆坐在一旁险些忍不住笑出声。
顾小姐看着冷冷淡淡的，没想到讲话这么有趣儿，专挑人的痛处戳……
顾伊禾看着郑嘉柚越来越绷不住装出来的小白花人设，轻笑一声，指向另外两个女孩儿，又给她了一记重击：
“这两个女孩儿当时也被我吓到了，但她们的反射弧就挺正常的……”
“第二下的时候，她们就上前拦我了，只有你站在一旁一直没动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