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姐从小到大都不缺什么,这是她从西延皇后赏赐下来的。”李嬷嬷道。
“西延皇后对表嫂可好?”云浅月随口问。
“据说对公主极好!”李嬷嬷道。
“嗯?”云浅月停住脚步看向李嬷嬷,见她神色凝肃,她笑着问,“难道我猜错了?我听闻表妹和我娘是双生姐妹,但是她比我娘还要早降生两个月,而且是先帝驾崩之后。我以为表妹比我娘受宠呢,如今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她不得宠一样?”
“哎,这些事儿也不瞒着小姐,老奴也是偶尔才听到一点儿风言风语。”李嬷嬷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凑近云浅月耳朵小声嘀咕道:“听说公主和驸马关系很冷淡,几年来不碰一次面,也未有子嗣。老夫人虽然嘴上疼爱公主,可是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如今公主又失了子嗣,老夫人心中定然恼怒不甘,对驸马自然也不待见。”
“这件事儿我早先倒是没听说。”云浅月挑了挑眉。
“前几日老夫人派人来请您去给公主诊脉,您没答应,老夫人便恼怒了,如今也懒得理会您,免得传扬出去让人笑话。”李嬷嬷低声道。
“原来如此。”云浅月点点头,忽然想起那日容景给云香荷诊脉,她皱眉,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今夜月亮真圆,可惜没赏月的兴致。”话落,转头看着李嬷嬷问,“你说如今谁在守孝?”
“除了荣华宫那位还能有谁?据说是太后!”李嬷嬷低声道。
云浅月蹙眉,“她为何不亲自去守孝?”
“这谁知道呀!”李嬷嬷摇摇头,“太后娘娘是皇室宗妇,她既然做出如此决定,想必另有深意,老王爷、老王妃等人也默许,老奴自然是不敢多嘴。”
云浅月抿唇,没再说话。
李嬷嬷见云浅月不再问,松了一口气,“如今公主的院子里只有一名贴身侍女和嬷嬷两个人伺候,如今公主卧病,这两名嬷嬷怕是忙不过来。奴婢想着,小姐要不要帮衬一下?”
“我?”云浅月笑问。
“是!奴婢觉得公主如今卧病在床,您身为她的表妹和她相熟,帮助照料也属应该。况且公主如今怀有身孕,小姐若是常来公主身边照料的话,也方便些,毕竟公主如今是一个人住,也不方便。”李嬷嬷道。
“嗯,嬷嬷说得极是,这些日子的确我不够仔细,我也是该多抽些时间陪伴表姐。”云浅月点头。
“奴婢这就吩咐人将小姐的东西送进去,小姐今夜就在此歇下吧!您一日三餐吃食老奴亲自安排妥当。”李嬷嬷立即吩咐人。
“好!”云浅月点点头。
有人端着洗漱盆进了房间,打算放水洗漱。
李嬷嬷拦住,对那人吩咐,“不用了,小姐沐浴不习惯别人伺候。这是她的院子,你们各司其职,尽量减少打搅,我亲自伺候就好,小姐累了,让小姐歇会儿。”
“是!”有人退下。
“嬷嬷,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我去看望表姐。”云浅月看了一眼桌案上整整齐齐叠得高高的衣服鞋帽,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隔壁云香荷的院门口,只见云香荷的院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丫鬟,见云浅月来到,脸色一变,慌乱地躲避开,云浅月看到她们身上的血迹,疑惑地问,“你们……”
“启禀小姐,这……这……这……”一名丫鬟吓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