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曲国兵有些沉凝，这才想起茶罐还没打开，正用镊子拣取茶叶的时候，苏清石又道：“我一直认为，意境丰富的国风灯饰才更能走出国门，瓷艺也好、刺绣也罢，都应该成为一种元素或技法，而不是套住灯头就叫瓷灯。”
“灯饰本身的二次创作才是点睛之处，如果这一座座馆只是让人再看了一遍蜀绣、再去了一趟JDZ，我们是不是把国风灯饰看得太轻易了。”
曲国兵很快又了解了苏清石别的意图，无论瓷艺馆还是刺绣馆，都非明帝的看家本事，但此六馆无不可见明帝的身影，不仅在做命题作文，凭借声望也压住了大半个业界。
只是曲国兵还是摇起头来，哪怕苏清石说得再有道理，怎奈来的太晚。这眼前人侃侃而谈，似乎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明帝之所以有掐喉舌之势，看看它所引来的商客名单便知道了。
而从头到尾，雷石像在假寐，乃至于每一批名单中，经发办都在刻意留意雷石的引荐，可惜半年多过去，以雷石之名引荐的商团一支不见。
“曲主任，如果我能从国外经销得到关于缘初国风灯饰的实证，镇委可否再考虑一番？”
曲国兵拿出一本花名册，随意而快速地翻着，“不知苏总请到的是哪一家，还是说苏总又要借哪一家的名？不管谁家的渠道，都是镇里的名堂镇里办，如果私下以这些为筹码，我劝你想都不要想。”
苏清石不紧不慢从包里拿出一个薄册，封面写着“道克森国际灯饰代理”。
首页是一张辐射图，其中两个辐射点，一是德国汉诺威一是意大利米兰。再看它辐射的疆域，有的穿越了英吉利海峡、波罗的海，有的指向了伊比利亚半岛，甚至还有一条线延伸到帕米尔高原。
“请的来？”
好饭不怕晚，曲国兵满目惊喜。
“不仅能来，而且就在明天。”
“明、明天？”
聊到这个时候，茶叶终于泡开了。
……
翌日晚些时候，中江机场外，一辆四十多座的大巴车静候许久。
亮眼的发型立时引起苏清石的注意，德国灯饰商人丹尼斯·巴拉克，提前一个月来到南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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