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却见容士毅起身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各位提点的是，也应各位所言，这件事我得先问问兄长才好回复。”
“容总大可……”
容士毅一抬手，障在眉间、陡然停顿，坚定的神态不允一丝话锋渗入。
“我总该知道，能拿给各位多少筹码才是。”
在人皆含笑点头的氛围中，容士毅离席而去。
回到酒店之后，他已不记得图上有哪些城市，倒是有另一件事让他挂念起来。今夜所见让他看到鲜明的对立，有无世博工程，似乎并不影响海联和雷石的合作，但风烈而筝昂，雷石在南镇的话语岂能不影响海联的运作。
更让他看到的是，世博工程在此地的热腾，那种领势之感好像皇冠上的明珠，透着抠下来就能振臂一呼的意味。
想了许久之后，容士毅拨了一个号码。
“士毅，这么晚了什么事？”
“南镇在世博工程中，是个什么角色？”
“你指雷石？”
“没什么可指，我就是问问。”
“和你的生意没有关系，早点休息吧。”
“你该不会把雷石当成室内灯饰的教材吧，学完了就扔掉？”
“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懂你的操作，你记在手头的大工程数都数不过来，却还让你的下游事事隔着窗户纸，你们的协议里应该完全没有具体工程吧。”
“士毅，你不了解南镇，那是一批硬生生被商业拉起来的土着，肚子里都是油、眼界上水得很，那不是令人放心的地方，你懂吗？”
“我不懂，但我现在就在南镇。”
那边声音倏然急切，“苏清石请你去的？”
“呵！幸亏我来了，不然你都掉进去了，这人粗鄙不堪，我说国画他说年画，我说蟹黄包他说王八拉肚子。哥，你真的要在南镇换一个代理人了，这人不仅是土着，还是土到泥沟的那种。”
“你确定，见到的是苏清石？”
“差不了，除了一肚子油还有一口韭菜大蒜，和我聊起他和你的黄浦江，真是佩服这种人曾是你的座上客。换成谁家我都替你把好关了，这几天相谈甚欢，这些人才是南镇的真霸主，个顶个不但经纶满怀还通达四海，他们才是海光的优质合伙人。”
“容士毅，你不要替我做决定！赶紧给我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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