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不会奢望往前一步的。”
沈霜年微微低下头，她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忍心。
是的，沈霜年觉得自己不忍心。
余岷和赵文权还有季宴礼不同，他……不该被她这样糟蹋和祸害的。
赵文权以前游戏人间，如今说他遭到报应也好，说他可怜也罢，但沈霜年完全没有为赵文权停下的意思。
季宴礼那就更是了，做了那么多小动作，之前是沈霜年不知道。
如今知道了，沈霜年都已经有对他下手的准备了。
唯独余岷，沈霜年真的很犹豫，她知道自己给不了余岷想要的。
但也不忍心看着余岷这样沉寂下去。
他做的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余岷把手里的花铲放下，捧着一捧月季走到沈霜年面前。
“大小姐有的时候就是太善良了。”
“太温柔了。”
“有的时候，我反倒希望大小姐能够更自私一些。”
沈霜年抿着嘴唇，她对人都是相互的，别人如何对她，她就如何反馈给对方。
余岷笑着把月季放到沈霜年的手里：“大小姐不用看着我，我如今就很好，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控制好，不会给大小姐带去困扰的。”
沈霜年低着头看着手中娇艳欲滴的月季，突然觉得很沉重。
余岷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沈霜年却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苦涩。
过了很久，她才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那声音特别的淡，几乎刚出口就飘散了。
余岷不知道听到还是没有听到，笑着说：“我去给大小姐准备茶点，晚上准备吃些什么？”
沈霜年顿了顿：“你安排就好。”
余岷点了点头，放下收拾了一半的花园，转身进了别墅。
沈霜年站在那里看了半天花园，然后才抱着那捧月季进了房间。
楚洛樱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她，见她进来以后，目光还不断的往沈霜年怀里的月季上盯。
沈霜年随手把月季插在空花瓶里，然后脱下高跟鞋赤着脚往屋子里走。
“不是，霜年，你难道不觉得余岷比……”
沈霜年突然转头看楚洛樱，把她余下的话都止回了肚子里。
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却不敢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正巧手机这个时候响了，沈霜年也没看是谁，直接就拿着接了起来。
“霜年。”
沈霜年眉头稍微蹙了一下，是赵文权。
“嗯，怎么了？”
赵文权那边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下周一就开庭了，周末，你有没有时间出来和我见一面。”
沈霜年眉头皱的更紧：“马上就开庭了，这会儿还是别见了，省的被狗仔拍到，到时候很难解释。”
“还是见一面吧，开庭之前，我还想再单独见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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