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点头。
“你修行的第一步，就是画出镜子中的人。”
“镜子中的人？”肖自在不解。
“对，你镜子里看到什么就画什么。”六寂禅师说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会画画吧？”
“……不太会。”
“没关系，即便是小学水平，应该也够了。”
六寂禅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摞白纸，然后又翻出了几支笔放在桌面上。
“记住，看见什么画什么，直到画对了为止。”
肖自在听得一头雾水，让他画镜中人，不就是画自己吗？
看出了肖自在的疑惑，但六寂禅师并未解释，只是笑着伸手道：“你坐下来一看便知。”
带着好奇心，肖自在来到桌子前坐下，朝面前的铜镜看去。
这一看顿时愣住了，难以置信看着镜中倒映的人影。
“你看到了什么？”六寂禅师问道。
肖自在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一个女人，鼻梁很高的女人。”
六寂禅师点了点头白纸，道：“那就画下来吧。”
说真的，肖自在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照镜子的是自己，但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却是一个女人。
他变性啦？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肖自在很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看六寂禅师不言不语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
索性，他便没有多嘴，拿起一旁的铅笔开始描绘镜子里的女人。
说实话，让他画画，跟让张飞绣花差不多。
不过虽然肖自在画技并不好，但是他画的足够快，快有时候就带点抽象。
“好了。”
十分钟不到，肖自在便将画摆出来。
六寂禅师一直在旁边看着，瞥了一眼白纸上的画，眼角一抽，说道：“也算难为你了，不过你对照一下，看看跟镜子里看到的是否一致？”
“自然。”肖自在肯定道。
“自然？”六寂禅师一笑，“你先看看再说，确定你画的跟你看到的一样？”
肖自在不明所以，转头看向铜镜，结果却发现铜镜里出现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的脸。
“这……”
肖自在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但仔细又看了几眼，镜子里确实是个男人，只是样貌跟他不同，眼睛很大，满脸的络腮胡，一脸的横肉。
这之前还是个女人，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一个男人？
肖自在觉得古怪，拿起铜镜翻过来查看，但没发现任何问题，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镜子。
可一面普通的镜子，如何会倒映出不同的人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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