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许超大军抵达了南荣与北风的边境之地,定阳城。
明珏站在定阳城外的荒山上,目光看向远方。
“可查到什么?”
玄竹自从上次查到许超和神秘人密谋之后,便回到了明珏的身边。
这段时日趁着许超急行军,一行人着急赶路,他便也赖在明珏的身边并未外出。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他事事都要跟一书比一比。
此时见明珏发问,他也赶紧抢先一书回答道:“回主子,军中的探子传来消息,许超自从到了定阳城后,便命所有将士就地驻扎。平日里除了日常练兵,并未其他动静。一切如常,主子您就放心吧。”
“如常?”明珏收回视线,声音微寒,“你继续去打探情况吧。”
明明军中有探子,为何主子还是要把自己打发出去?玄竹心里不禁觉得委屈。但他不敢跟明珏表露,只得把自己的不满向一书发泄。
虽然打不过,但他也不想忍了。
一书不紧不慢地抵挡着玄竹的攻势,“你是在对我撒气?”
“是又怎么样?”玄竹越打越心烦,“就因为你,主子现在都不喜欢我了,总把我往外派。”
“哈哈...说你傻你还不自知。”
一书见玄竹不依不饶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他打败再说。
半个时辰后,一书将玄竹禁锢住后才幽幽开口道:“许超是来打仗的。他到定阳城的第一要事应是修缮防御工事,制定作战计划。
可现在他在干什么?他并未为抵御北风做任何准备。这叫什么正常?”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我们?”
玄竹刚开始因为败于一书的手中,还有些不忿。现在却如安静地蹲在地上,一脸惊恐的模样。
“错,不是我们。只是迷惑到你这种没脑子的人罢了。否则太子也不会罚你了。”
一书白了玄竹一眼,有些嫌弃。他都说的这样清楚了,这人怎么还是没想明白。
玄竹现在根本没听到一书说什么,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还好主子没相信他的判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书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便独自走了。有些事,别人帮不了,还是得他自己想清楚才行。
***
又过了五日,许超一如既往地按兵不动。每日除了日常去巡视一趟军营外,便呆在府中喝酒吃肉。
副将心里有些慌,忍不住劝道:“将军,我们是否要有所行动?这样下去恐怕朝廷会有猜忌。”
“怕什么。本将军早就已经上书给朝廷,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许超满不在意地喝了口酒,“朝中现在除了本将军还有谁有本事带兵打仗。就明珏那个黄口小儿懂得了什么。他只要知道本将军每日都在练兵,便挑不出本将军半丝错处。”
“将军说的是!有将军在定然可一举得胜。”
见许超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副将也放松了些。他也坐了下来,端起酒大口喝起来。
不久之后,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又打破了屋中的丝竹之声。
“报!报!报!北风距离定阳城已经不足五十里了。”
“什么!”
副将惊出一身冷汗,提起刀就想冲出去。
“慢着!”许超厉声喊住他,“你急什么。不要慌。”
副将一只脚都跨出门,被许超喊住,心中更是焦急,“将军,五十里,北风不出一个时辰便能达到定阳城外,若是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