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赢了，直到他死。
鲁花山都没能将竹签扎进他的指甲。
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味，有浓重的屎尿味。
他们不过被绑来两天，就莫名其妙死了四个人。
密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鲁花山躺在沙发上，纪蓉心累了，她待不住了，一言不发转身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想起客厅的场景，大量的鲜血，大量的屎尿，还有半截舌头。
她又开始狂吐起来。
肚子里的东西很快就吐干净了，接着，就是苦胆汁。
吐累了，她缓缓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一整天都没有出房门。
鲁花山也没有叫她，密室里，安静异常。
直到下午五点多，她才走出房间。
因为六点，会有食物从通风口掉下来。
她需要吃食物。
如果不是为了吃的，她真的不想走出这个房间，然后面对一地的尸体。
客厅里，已经散发出了阵阵臭味。
那是尸体的臭味。
鲁花山躺在沙发上，她不知道鲁花山是不是躺了一整天。
她出来之后，鲁花山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躺下。
纪蓉也没说话。
等到六点，食物从通风口子滑下来。
两个食物盒子。
纪蓉捡了一个，鲁花山也起身捡了一个。
捡起来之后，纪蓉就往房间走去。
她大脑一片空白，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她走了几步之后，鲁花山叫住了她。
“纪小姐，坐会吧。”
纪蓉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客厅太臭了。”
鲁花山叹了一口气，“忍着吧，反正，怎么都得忍着。”
“再过两天，这些尸体会慢慢腐烂，生蛆，到那个时候，你躲哪里都没有用，尸臭味会灌进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纪蓉想了想，转身坐到了鲁花山对面。
鲁花山撕开了饼干袋子，慢慢吃起来。
纪蓉不会在一堆发臭的尸体前吃东西，尤其是刚刚鲁花山还提到了，再过两天，蛆就从他们身体钻出来的画面。
她更吃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矫情，而是因为，她怕一会控制不住，会浪费食物。
纪蓉有气无力，“鲁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鲁花山边吃边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纪蓉理解他，但是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想。
只想躺着，闭上眼睛，尽快入睡。
睡着了，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梦里什么都有！
鲁花山问道：“纪小姐，你多大了，做什么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