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充愣,禾竹是一把好手。
叶牙哪里会信她,这丫头心眼子多得很。
“你若是不知道,这世上便不会再有人知道。”
她是沈符弦最爱的人,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不告诉她。
“叶牙,那我实话告诉你,沈符弦去地下之前,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以为他只是去查探一下,再从长计议。而且那个时候我身负重伤,后来陷入了昏迷。等我醒过来之后,我才知道,他是去与血魔决一死战了。”
说起这个,禾竹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他大约也是怕自己不让他去,所以才什么都没说吧。可即便能理解,她也还是怪他。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阿弦与血魔同归于尽,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什么遗言都没留给我,你可知道,我这里有多难受?就像被人把整颗心都挖空了,只剩下一个脆弱的壳子!”
她眼眶红了,眼里尽是悲伤与绝望,东里亳急忙递上纸巾,“别哭别哭。”
叶牙喝了一口茶水,不去看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巫金树族幸存的族人,被沈符弦救走,现在安排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禾竹埋着头,继续吃东西。
叶牙突然揪住了她的后衣领,强迫她抬头,“少骗我!”
他喝了一声,禾竹一慌,手跟着一抖,碗都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仿佛砸在了她心头。
她脸色苍白,畏畏缩缩地看着叶牙,“你干嘛?我真不知道。”
叶牙情绪的总是起伏不定,看她这脸色惨白的样子,突然愣了一下,松开手。
“你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沈符弦没告诉你,鹿白青也会告诉你。”语气平稳了许多。
禾竹不说话。
叶牙忽地伸手,掐住了东里亳的脖子。
他们离得很紧,东里亳身手又不好,一眨眼的功夫,就沦为了人质。
叶牙说:“你若不说,我便杀了他。”
“你有病吧?”禾竹怒意横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牙。
东里亳则一脸无辜,举起了双手,吓得声音都抖了起来,“这、这不关我事啊。”
叶牙不说话,只是看着禾竹。
他知道,哪怕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只要他拿来威胁,禾竹就会妥协,她就是这么傻。
东里亳腿软,抖着声音说:“禾竹小姐,你要是知道,就、就告诉他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会感谢你的。”
“叶牙,你真的好坏。”
禾竹看着叶牙的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人。
叶牙笑:“我从未说过我是好人。”
“你放了他,我告诉你。”
叶牙松了手,也不怕禾竹反悔,因为他随时都能把东里亳再抓回来。
禾竹看着桌面,目光平静,如同一潭死水,低声道:“小白告诉我,巫金树族的族人,全都被送到了不周山,由万将大人照顾。至于那妖典,也还给了巫金树族。”
“哦……”叶牙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本王早该想到的,万将大人侠肝义胆,就算是为了你和沈符弦闹掰,如今情况紧急,他也会放下芥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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