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见人，靳墨寒幻想她写这行字的模样，竟然觉得距离自己好远。
靳墨寒走的时候，看见张海瑶带着云诺来看病。
他们碰了个正着，张海瑶把单子藏在身后。
云诺的脸色也白得不正常。
靳墨寒没什么表情，不想跟她们交流，云诺欲言又止，被张海瑶拉走了。
在车上，云诺泣不成声。
张海瑶也很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你当时不去买药吃？”
云诺痛苦摇头，“妈妈，我当时恨不得去死，我怎么想得起……”
“那怎么办？这个孩子……你即使再小心，也会被发现的。”
云诺捂着小腹。
她第一次当妈妈，心里很舍不得，但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裴砺那个畜生！
绝对不能要！
“今天晚上，我们就把孩子给打了吧。”
张海瑶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云诺，靳墨寒最看重的就是亲情，他妈也重病，时日不多了，现在你要是有了孩子，对他们来说都是重磅好消息！”
云诺眼神呆滞，“妈，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我们只能曲线救国了！要是被靳墨寒知道你为裴砺怀过孩子，你知道后果吗？他嫌脏，不会要你的！”
云诺摇头，“我不想！”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能听我的，不然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
云诺无力道，“怎么会这样？你一直都把我往阿墨身边推，不惜一切代价，你到底是为什么？”
张海瑶无情道，“人站在一个位置，身不由己，诺诺，你以后会理解妈妈的。”
……
靳墨寒从梦中惊醒，浑身无力。
他看了眼时间，发现是凌晨三点，他饿得低血糖，胃部还在隐隐作痛。
但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靳墨寒揉了下眉心，开门出去，却见陈易在门口。
他睡眼惺忪，“靳总。”
靳墨寒蹙眉，“你怎么在这？”
“这几天你的状态不好，听秘书说你在公司滴水未进，夜里怕你出事，我就在这守着。”
靳墨寒淡淡道，“帮我叫一份早餐。”
“你不爱吃外面的，我给你做吧。”
“不用麻烦，我随便吃点。”
陈易花了不少心思，但靳墨寒吃了两口就吐了。
呕出来的全是酸水。
陈易担忧不已，“靳总，身体要紧。”
靳墨寒摆手，“没事。”
他的身形依旧高大，看不出什么来，但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陈易道，“江小姐都是嘴硬，等这件事过去了，她对你也会心软，先处理好云诺吧，不能两边都不落好。”
靳墨寒想抽支烟。
可是自己最近长久不进食，再抽烟，只会让身体更糟糕，他用力按压太阳穴，“云诺永远解决不好，就是因为如此，当初我才会把她养在市外，不让江晚乔知晓。”
后来他发现，这个女人足够爱自己。
所以他就冒险，走这一遭。
不曾想，两败俱伤！
靳墨寒呢喃，“是我要求太高了吗？”
恩情和爱情，太难抉择。
陈易还是那句话，“靳总，身体要紧。”
靳墨寒不在乎这些。
他被日夜折磨的，是跟江晚乔的过去。
那个女人，不知不觉渗入他的生活，没办法忽略。
“给我准备一张机票。”靳墨寒垂眸，到底是妥协了，“她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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