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军师,当真是能说会道。”
没有宁宴纵容,明树怕是在宫门外就被拦住,别说进菡萏院了。
高坎可不是吃素的。
听出她的讥讽,宁宴不否认,这些日子他要应付前朝臣子,又要顾着天下诸事,心累得很。明树向来巧言擅辨,这不,阿宝愿意见他了。
哪怕是为了问罪。
“听说你前朝的那些臣子,将我比做祸妖姬。不如你把明树净身,送到菡萏院给我用?”谢漾懒洋洋的,语气里尽是不屑和不满。
她要真想做妖姬,可不是祸国那般简单了。
“净身可得好好检查,得真净。”
宁宴知道她是恼了明树,连带着字扎自己的心,闷恼的慌,却发不出火气,只能退步:“阿宝可有什么想要的?”
自然有。
她想要父亲活,想回到宫变未起前。
这些宁宴能给他吗,他不能。
“把红昭调回来。”
宁宴猜到了,轻轻嗯了声好,黝黑的眸子藏了如墨般深沉:“还有什么要的吗?最近番邦进贡了许多珠宝首饰,以及……”
谢漾讥笑。
她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宁宴,就让宁宴心头晦涩。
阿宝不是喜欢俗物的女子,可除了俗物,他没什么能给她的。她想要水榭阁,他万万不能给她,也不敢。
“三日后还会有荔枝到,孤差人送过来。”让明树当太监是万万不能够的。
谢漾不语,眼梢的嘲笑却是明明白白,她低下头,看着那盆被喝去一半的绿豆沙。
宁宴是掐着点来的。
用过绿豆汤,再说些话,晚膳就能被送上来。
谢漾当着宁宴的面吩咐高坎:“把剩下的绿豆汤端去虞美人她们。”
高坎暗道不妙。
果然,皇上的脸色黑了下去,只是借着烛火的灯影,看不大出来。
“奴才遵命。”他端着绿豆汤下去了。
宫人上来布菜,小小的玉碟里装着精致餐食,露珠为两人斟酒。
“阿宝真狠心。”宁宴幽幽道。
谢漾饮了杯甜酒:“不及皇上万分之一。”
露珠全程都提心吊胆,娘娘胆子是真大,把皇上的真心这般作贱。
酒足饭饱,宁宴既然来了就没有不留下的道理。
“孤伺候你沐浴。”
“皇上。”高坎走进来,卑躬屈膝,“军师说有点事要向您禀告。”
宁宴看向拿了衣裳进内室的谢漾,隐约还能听到露珠替她解衣裳的声音,拧了拧眉,暗骂明树一句扰他好事,匆匆抬步走向殿外。
木桶里的水温刚好,大把红色的玫瑰花瓣在绽放得最美、最娇嫩时被采摘,无情丢进浴桶里,只为给人添香作色。
“你下去吧。”谢漾洗澡时不喜人服侍。
露珠犹豫。
见谢漾眉色变冷,她只得抱起谢漾褪下的衣裳离开。
谢漾踩着水进浴桶,从青丝里摸出几根银针,不带丝毫犹豫,朝自己的穴位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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