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的也不是我,你等的只是那个全心全意,满眼都是你,为了你愿意做出任何牺牲的谢漾。
谢漾在心里说。
宁宴:“养养就熟了。”
谢漾反问:“养这玩意干什么?”
宁宴不再接话,默默抱起猫儿。他给它做的窝里,放的都是谢漾曾经的衣裳,为何它会如此认生。
“听说你找高坎?”
“想请他帮我查一个宫女。”
高坎忙开口:“娘娘折煞奴才了,您开口吩咐就是,哪里用请。”
“余莺儿。”
“奴才这就去查。”
没过多久,高坎就带着消息回来了。余莺儿是辛者库的一名宫女,因是罪籍加上毁了容,负责洗刷茅厕这等肮脏之事。
平时没少被人欺负。
高坎查了查她的为人,很老实本分的一个宫女。
唯一和下毒案有交集的,就是前一夜刷过明厅的茅厕,毒不可能下在恭桶上,这样中毒的就不会只有赵家姑娘一个。
再说,如何确定她定会去用恭桶。
高坎一肚子疑惑。
“娘娘,可要奴才把人带过来?”
“不用了,你下去吧。”
唯有宁宴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引蛇出洞。
高坎打听一个人,动静是瞒不住的。
谢漾得到满意答案,正要走进寝房,就听被无视的宁宴开口:“孤听说你救了齐渊。”
“是啊。”谢漾点头,“他的那张脸甚合我心意。”
高坎膝盖一软。
我的娘娘啊,皇上今日受的气本来就够多了,您就别再气他了。
如愿看到宁宴俊容发青,谢漾潇洒的把门一关,“砰”,声音极大,若非宫人日日细心打扫,怕是有无数飞尘。
高坎看向宁宴。
皇上您来这儿就是为了受气吗?
宁宴抱着猫儿走向偏殿:“去深查余莺儿。”
“奴才这就去。”
宁宴想到谢漾身边日日围着男人,无心批阅奏折,没忍住,拿了块铜镜过来。
后半夜
宁宴看着高坎呈上来的东西。
冷笑连连:“手伸得真长!”
翌日,谢漾睡到日上三竿,是被猫儿蹭醒的。
“红昭。”
红昭看到波斯猫,再看不知何时被扒开的窗户,懊恼:“小姐恕罪,我没想到它会跑过来……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这个人是谁,不用说。
谢漾扫了眼试图舔她的猫儿,随意用手一挥,猫儿就跑了。
“辛者库那边怎么样了?”她问露珠。
露珠兴奋:“和娘娘所说一样,余莺儿把攒了多年的俸禄,给了一个今日要出宫采买的小太监,然后告了下午的假。”
辛者库都是罪奴,一个房间住着十几个人。
“齐渊进宫了,刚好,结案。”谢漾这几天人在宫外,吩咐露珠细细查那天的所有人事,排除许多,查到了个余莺儿。
余莺儿有异样吗?没有。
但她的出身,有异样。
齐渊大病未愈就要来解决妹妹的事,俊朗的脸上很是难看,碍于国体,还是冲宁宴弯腰:“渊代明珠向皇上谢罪,还请皇上看在两国邦交多年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
明珠公主缩在椅子上,双眼通红,脸上写满怯意。
魏策在旁边看好戏。
谢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用眼神询问魏策:你怎么来了?
魏策挤眉弄眼:我来看戏
宁宴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生怒火,淡淡道:“齐太子这是何意,明珠公主为爱孤注一掷,孤很是敬佩,决定成全她。”
明珠公主被这句话砸晕脑袋,欣喜若狂。看来昨晚和高坎说的话起作用了,果然,一国之君怎么肯承认是个断袖。
哪怕是为了欲盖弥彰,也不会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