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腾空的谢漾瞪大眼睛:“阿诗……”
红昭欲解救自家小姐,但一想到这是在大街上,闹出事反而惹人非议。
秀才和阿古错愕刹那,忙跟上。
魏策笑吟吟望着一行人离去的方向,惋惜的耸耸肩:“可惜来晚了,没能看到好戏,我们也快跟上吧。”
身后侍从神色有些许复杂。
刚才那颗石子,是太子弹出去的。
……
阿诗勒隼把谢漾抱回小院放下后,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屋子,让本来有千言万语想说的谢漾哽住。
忐忑不安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他该不会是打算来个强人所男吧?
按照草原人的秉性……很有可能啊!
不行,她得再和阿诗勒隼说清楚,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她也不是他要的那种瓜。
“二弟。”揶揄的声音响起,魏策的大脸出现,冲她挤眉弄眼,“二弟好福气,俊男美女环绕身侧。”
谢漾:“……”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谢漾郁闷得很:“你是来送消息的?”
侍从将一封有些眼熟的信件递给谢漾,信件的外皮和刚才在宁宴马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明树雇佣鬼面的证据。”
魏策昨天把鬼面带回去后,辗转拿到了这封信。
谢漾展开信件。
草草扫了一眼就没兴趣再看。
魏策挑了挑眉,凑到她脑袋后面,以为是信有问题:“昨天不是势在必得,怎么今天拿到东西了还兴趣缺缺。”
谢漾漫不经心的把信递给红昭。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那一桌子密信和镇北王。
镇北王可不像会找宁宴寒暄叙旧之人,尤其他刚抛售虎符,必然是心虚的,在此时找上宁宴,肯定有无法推脱的原因。
谢漾心不在焉的思索着。
“二弟…二弟…小领主!”一只如竹节般细长分明的手在眼前挥舞。
谢漾回神,诧异的看着还没离开的魏策:“你还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有没有解毒丸,治百毒那种,送大哥几瓶呗。”魏策笑得讨好,偏偏眉眼间尽是风流之色,半点不惹人厌恶。
谢漾无语凝咽。
那种药都是可遇不可求,有一粒就不错了还几瓶。
谢漾让红昭去房里将三个玉瓷瓶拿出来,里面是最近配制的清毒丸,虽然不能解百毒,但能抵御大部分毒,遇到剧毒也能拖延个半个时辰。
魏策刚要去拿。
谢漾把瓶子一收,伸手:“一瓶千两。”
“你们当大夫的来钱就是容易。”魏策打算赊账,“我出门没带钱,要不……”
谢漾挑了挑眉,她这儿概不赊账。
纤纤玉指一指。
镶嵌着金玉的龙纹五明扇:“扇子给我,你晚点拿钱来赎。”
魏策脸上有些许怪异,掂了掂常年不离手的扇子,有眼光,他全身上下就这把扇子最贵:“你当真要这个?”
听着他迟疑的声音,谢漾就知道自己没要错。
果断把扇子一夺。
“就要这个。”
魏策看着手里的三个白玉瓶,再见谢漾躺在太师椅上夹着扇子“唰”的展开,放到胸脯前轻轻把玩,斜光透过槐树婆娑的映照在她脸上,使得她眯起眼睛,那慵懒的模样当真是贵气又养眼。
他突然有些理解,为何宁宴这么执着于谢漾了。
单是从气质来说,便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成吧,那你可得看好我的宝贝。”魏策把玉瓶塞进腰封里收起,依依不舍的看着她手里的五明扇,“等我来赎。”
出了院子。
侍从再也忍不住。
上前:“太子,您怎么能把扇子交给领主,那可是……”
魏策睨了他一眼,侍从顿时噤声。
“本太子做事,需要你来教?”
侍从一颤,赶忙认错:“属下不敢。”
“你把这两瓶药拿回去给鬼面。”魏策丢出两个玉瓶给他,自己背着手往住着来使的客栈走去,笑声缺德,“至于本太子嘛,去看看齐渊这个倒霉蛋。”
夕阳西下,月儿隐隐挂在天际。
一桌人围在炉边,吃着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