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偷了东西,官府本就该逮捕,而不是抓到贼后让受害者感激涕零的谢恩。
少用惩罚明树来讨好她,她不吃这一套。
再者,她是靠自己出来的。
宁宴心头苦涩,终究没把对明树的惩罚说出来,她不想听,他就不说。
宁宴默默脱掉衣裳,给伤口上药。
谢漾不想注意,但屋子就这么大。转念一想,他脱了不就是给她看,说服自己后,谢漾的目光落到宁宴身上。
那道伤口不深,就是长。
应该是闪避时被人暗中刺伤。
谢漾都能想到当时情景。
伤口泛着不正常的红,应当是剑上有毒。
宁宴不知哪根筋不对,言语间直白得不像昔日的他,边用纱布缠上劲瘦有力的腰间,边意味深长的看向她:“阿宝,再看,孤会以为你想要。”
谢漾:“……”
暗骚易躲,明骚难防。
她再次确认,自己给宁宴下的不是春药。
“开门。”她有些不想承认,自己扛不住这样的宁宴。
宫门打开。
高坎不在,应当是避难去了。
阿诗勒隼第一个上前:“没事吧?”
谢漾摇了摇头。
“回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诗勒隼越过她,目光在空中和宁宴对视,撞出激烈火花。一个暗里藏怒,一个平静得出奇,只是嘴角勾起冷漠戾气。
阿宝身边的桃花朵朵开,真是怎么都斩不完。
谢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沉默离开。
宁宴独自站在原地,寂寥又孤凄,目送谢漾离去,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恍惚回神。
他让吉祥取来纸笔。
绘着刚才谢漾的模样。
“皇上。”高坎确定谢漾走了才敢进来,小心翼翼道,“国师已经写了罪己书,自行禁闭于国师府……这惩罚,是否太重了些?好多大人都觉得不至于此。”
“孤给过他机会了,不止一次。”宁宴冷冷道,“不听令的人,再聪明,孤也用不起!”
先是刺杀阿宝,后又以镇北王之命陷害。
明明几次三番和明树说过,别动谢漾,他却总是一意孤行,还私自调走他给阿宝的禁卫军。
高坎知道,皇上这是还在气头上。
明树也是真将皇上惹恼了。
高坎识相的不再求情,默默站在身后,一个时辰后,有侍卫在门口来通禀事情,高坎走出去一听,眼底闪过讶异,忙回来道:“皇上,那边来信,说娘娘想见您。”
“今晚摘花楼!”
摘花楼做什么,不言而喻。
宁宴作画的动作一顿,倒没有什么宁愿选接头人也不选他的烦恼,反正都是他,嘴角微勾:“孤知道了。”
“高坎,去库房挑东西吧。”
“带着你那个小徒弟。”
吉祥莫名其妙就被带上了,喜滋滋抱着金鼎,还有些疑惑:“师父,我也没做什么啊,皇上为何要赏我?”
“圣心,不是我们能揣测的。”
夜幕如期而至,与往日的皎洁不同,今天有些乌云坠在天际,黑压压的,让人觉得压抑。
摘花楼里娇笑声和曲乐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对词写诗声朗朗,不绝于耳。
“领主。”红昭觉得自家小姐愈发荒唐了,几次三番来嫖,“这儿……被大公子知道就完了,总之我们快走吧!”
大哥决计不会出现在这儿。
“这儿哪里不好了,你要习惯。”谢漾觉得红昭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难道你希望我一棵树上吊死?”
当然不是!
小姐配得上世上所有好男儿。
可……可不能嫖啊!
谢漾趁着红昭脸红,快步走向独楼方向,刚越过廊庭,一只手在黑暗里探向她的口鼻,谢漾眼底闪过厉色,抓住手腕就是狠狠一折。
“咔擦。”
骨节断裂。
痛哼声响起。
谢漾看清是谁后,无语了:“你还真是夜宿摘花楼啊……你这是怎么了,中箭了?”
魏策额头浸满汗珠,密密麻麻。
右胸口有只弩箭从后洞穿至前胸,虚弱开口:“有人在追杀我,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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