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当场断裂。
众人连呼吸都忘了:!!!
高手!
深藏不露的高手!
云崖僵住,震惊看着只露出一双平静水眸的谢漾,第一次生出无力感:“你……”
“烟罗,扶住我。”谢漾趁着云崖走神刹那,抬起完好的腿赏了云崖一脚,接着完美落地,睥睨着地上被红昭用剑架住的云崖,“挑衅本王你是心高气傲,对本王出手你是生死难料!”
总有刁民想害她。
众人:“……”
“听说你是云夏的王爷?”谢漾制止阿诗勒隼下杀手,偏头问秀才,“他值多少钱?”
秀才笑得耿直:“十五万两白银应该是值的。”
“您可以要二十五万两,留个还价余地。”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谢漾赞同点头:“那就修书给云夏,说他家王爷欲刺杀本领主,让他们拿钱来赎人,这事你们可都是看到的,那把剑离我就三寸距离,没人说是我诬陷了吧?”
一顿,她的目光忽然落到使臣们身上。
思考着什么。
众使臣莫名背后发凉。
这目光怎么那么像摊主打量货物……
“没有没有!”生怕被抓起来的使臣们齐齐摇头,表明立场,“我们会实话实说的。”
万万没想到,来溜达一圈,居然被打成重伤,还丢了二十五万两白银。
血亏!
更没想到谢漾都成了草原王还如此贪财,真是令他们无言以对。
“红昭,把人拎进来。”谢漾可不管他们想什么,把钱攥在手里才是正道,那么多百姓等着她养,她不要点脸又怎么了。
再者主动找麻烦的可不是她。
送上门来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红昭把云崖拎进院子,不客气的往地上一扔。同样受了伤的侍从立刻上前搀扶,上药的上药。
“红昭阿古,看好他。”
叮嘱完谢漾走回屋子,前一刻还漫不经心的她,迅速将手泡进冷水里,眼里噙满生理泪水。
精铁铸出来的剑岂是那么好折断,生活不易全靠药和演技。
痛死她了。
装逼果然不易。
又擦了药。
指尖上的薄薄茧子倒是顺便祛除了,粉圆指尖似豆蔻般惹人恋爱,谢漾又从柜子里拿出几瓶药散,扫了眼靠在柳树下奄奄一息的云崖。
她将药瓶丢过去。
“都出去。”谢漾冷静开口,“红昭,把这几位给赶出去。”
侍从们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
谢漾对王爷都能说杀就杀,何况他们这种普通侍卫。
阿诗勒隼皱了皱眉,并不想离开,思及云崖已经成了这般模样加上谢漾身手并不差,留下来反而会是看清了她,低磁的声音叮嘱一声后拔动长腿离开:“我就在院外。”
谢漾往太师椅上一躺。
“云崖。”她念出秀才给她的资料,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云夏嫡王爷,为了扶持兄长,至今未婚连姬妾都没有,看似至高无上……”话锋忽然一转,“此次来大渭,你是来博最后生机的吧?”
她不愿戳人伤疤,只能几言带过。
云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能说出他是来求生机,就证明她知道他的处境。
云崖不说话。
不清楚她究竟知道多少,是知道他在被兄长架空,还是……云崖险些将药瓶捏碎,想到那些可耻日夜,兄长以为他熟睡后在他耳畔说的话,云崖喉咙涌上腥甜。
“做个交易吧。”谢漾声音平静,语气里却藏着蛊惑,“秀才和我说你是个帝王之才,我助你成为皇帝摆脱你哥哥,你呢,将云夏的一半兵权交给我。”
云崖猛的抬头。
阴郁眼底写满怀疑。
一半兵权,可真是会狮子大开口。
如果他将兵权交出,即便成了皇帝,谢漾想颠覆云夏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也不必和我装,这样,兵权可以不要,但日后我需要你时,你必须支持我。”谢漾退了一步,果然,云崖的脸色好看很多,“放心,损不到你的利益。”
“答应我,我就助你成为云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