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冤情!”卢侍郎重重跪在地上磕头,“小女之罪责本该由您定夺处置,吕大人越俎代庖,纵容其女杀害小女,还请皇上为臣作主!”
床边的高坎睨了眼这两人。
要不是娘娘承诺了吕月儿,他真想把吕月儿丢给卢侍郎杀。
为了这点小事让皇上忧心。
宁宴捂嘴咳嗽,声音低弱:“去把吕月儿带上来,另外话是谢领主套出来的,将谢领主请过来。”
谢漾在门口遇到了被随意套上衣裳遮住鲜血的吕月儿。
带血面见帝王。
视为大不敬。
她虚弱的看了眼谢漾:“你,你答应我的。”
“若非答应你,我不会过来。”谢漾不想见醒着的宁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一个虚弱含着放心的笑意,仿佛在说你没事就好,一个平静如古潭,清幽见底,去拨弄却只能表面掀起涟漪。
谢漾客气又疏离:“见过渭皇。”
吕大人在看到头发凌乱的女儿时,再也绷不住了,声音都有几分哽咽:“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一个男人,连爹爹都不要了吗?”
卢大人则恶狠狠瞪着吕月儿。
吕月儿不看吕大人,反而笑吟吟的问卢侍郎:“死了亲人的滋味如何?”
“你!”卢侍郎如同发了怒的牛,时刻准备撞人,若非是当着宁宴的面,他都要杀了吕月儿,“毒妇!我女儿究竟和你有何仇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皇上,她认了杀害小女的罪,请立刻将她斩首!”
吕月儿欣赏着他发狂的模样,缓了很久,才有力气虚弱的说道:“仇怨啊,那就多了,她娘杀了我娘,你说为人子女,能不亲手报仇吗?如果不报了这个仇,我又怎配当人子女?”
吕月儿至今记得,当年调皮偷偷跟着娘亲,却目睹她身死。
要不是奶娘死死抱住她,她怕是也是冲出去死在那儿。
卢侍郎和吕大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吕大人,颤抖的问:“你娘,你娘她不是病逝的吗?”
当年升迁,因着旧地案子出了问题又赶回去,谁知回到上京时被母亲告知夫人水土不服,病逝了。
女儿也因此大病一场。
醒来除了他,许多事都不记得,也不爱和人来往。
没过多久又被打压。
吕大人将女儿带走,把母亲独自留在上京。
提起娘亲,吕月儿双眼含泪:“起初我也以为她是病逝的,直到后面无意间撞见爹爹你的上司和一个老嬷嬷来往,我想起来一切,你被发配到苦寒之地,也是她害的。”
“这关我夫人什么事?”卢侍郎冷笑,“你一个小童,能记得当时凶手的模样?况且我夫人与你家有何仇怨,说句难听的,你吕家有什么值得她如此算计的,当真可笑至极。”
“为何记得?”吕月儿如同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再不掩饰心里的恨意,怨恨的盯着卢侍郎,因为太过激动嘴角溢出血迹,咬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因为她与我娘,长得一模一样!”
这句话如同巨石投进平静水面,惊起重重涟漪。
天下能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多为同胞姐妹。
吕大人震惊,喃喃道:“既然是亲人,为何要害阿婉?阿婉当初很抗拒来上京,我只当她是担心钱财,原是……”
卢侍郎似乎忆起什么,整个人僵在那里,脸色煞白,似乎在说服自己什么。只是他还没想完,吕大人忽然像疯了般扑过来给了他狠狠一拳。
“大胆!”
高坎怒,身为朝臣居然在皇上面前互殴:“吉祥,还不将两人拉开?”
吕大人被拉开,依旧嘶吼着:“你居然要月儿给卢珍珍偿命,最该死的是你!是你这个负心人!”
声音之大,令宁宴觉得呱噪。
高坎忙道:“噤声!否则全部杖责三十。”
吕大人那一拳,对于卢侍郎来说算不上多疼,失魂落魄的爬起来,依旧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
当初他是亲眼看着阿婉入葬的。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卢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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