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坎神色一僵:“……”
宁宴皱眉,阻止谢漾吃兔子,不说这烤兔子辛辣孕女子吃不了,单是阿诗勒隼给的东西,他就不敢给谢漾吃。
谢漾冷冷看着他。
“还给我。”
宁宴手一松,兔子就落到到处都是血和泥土的地上,在谢漾瞪眼下,吩咐高坎重新去抓兔子:“让红昭帮你重烤,先喝碗粥垫垫肚子。”
“你有病啊!”谢漾黑着脸。
她不想喝粥,她只想吃点重口味的。
结果宁宴硬生生把香喷喷的兔子,丢在地上。
气得谢漾浑身开始发热。
宁宴漫不经心抬手,从胸膛前取出一个荷包,里面是厚厚银票,他取出一半,推到谢漾面前,真诚道:“我有病,能请谢大夫帮我看看吗?”
谢漾:“……”
这怎么说呢。
她看了眼凭厚度就能判断出最少万两的银票,再瞄了眼那只已经脏得不行的兔子……脏都脏了,还能怎么办?
不得不说。
金钱的力量是伟大的。
银票出来的刹那,谢漾的火气就消了一半。
她不说话。
她需要时间鄙夷一下自己,然后再稍微不那么硬的转变态度,好歹是堂堂领主,不能显得太狗腿市侩,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能用金钱拿捏她。
“谢大夫嫌不够?”宁宴又抽出两张银票,叠在一起,送到谢漾手前。
“这样呢?”
咳咳。
也就……勉勉强强能为那只兔子买块好墓地吧。
谢漾刚要伸手去接。
银票全部收回去。
谢漾:“???”
她的手甚至都抬到了半空中。
宁宴诧异,随后低笑着将银票放进她手里,恼怒让谢漾都没注意到宁宴顺势轻抚过手背:“以为谢大夫不愿救治,却忘了你是个嘴硬心软的菩萨,还请谢大夫好好为我探脉。”
宁宴有模有样的递出手腕。
拿人手短。
谢漾冷哼一声,脉象很好,并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无意识的松了口气,方才淡淡道:“太虚了,是我所见脉象中最虚的,需要多用鹿茸海参等物补补阳气,条件允许的话就当饭吃。”
宁宴没反驳,也没回击什么。
这让谢漾如斗胜的公鸡。
两人的互动,阿诗勒隼看得心情直下沉,索性烦躁起身走向那碗粥,拿起往地上一扔,轻飘飘道:“故意手滑了,对不住。”
目瞪口呆的谢漾。
这比她刚才收银子还硬啊。
都不试试“不小心”推到法?
宁宴:“熬一碗赔给我就好。”
阿诗勒隼当真去熬了,剁肉的力道,谢漾不用怀疑他绝对是把肉当宁宴在剁。
红昭烤兔子。
谢漾不想和宁宴待在一个地方,前脚刚踏进帐篷,后脚就有人跟了进来,正诧异是谁,头顶传来清亮声音,温和里藏着丝丝旖旎和低哑:“谢大夫还没告诉我,如果不慎补过了头,那该怎么办?嗯?”
“找谢大夫吗?”
谢漾:“……”
听听这是什么话。
你饿死了还找卖米老板不成?
无视这种发烧行为,谢漾皮笑肉不笑:“应该不会补过,毕竟你实在太虚。补个一百年,估计都还能再起来。”
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了。
宁宴倒是不恼,反而低笑起来:“谢大夫怎么知道起不来,谢大夫试过?”
随后勾唇:“谢大夫的确试过。”
他凑近谢漾,温热的气息喷洒:“孤记起来了,难怪谢大夫如此肯定,原来是你将孤……”
谢漾瞪大眼睛,眼看他越说越虎狼,还越说越离谱。知道他是故意,却做不到不生气,更做不到不羞怒,她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