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
“姐。”
谢漾盯着水面:“红昭,我是不是很没用?”
红昭知道她在说什么,心疼的抱住她,试图传递自己的温暖替她驱赶寒寂:“不是,小姐你没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漾眼神幽幽。
是啊,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她为什么一开始没能看透。
天边浮起鱼肚白,离开丹阳县的时候,谢漾看到了贴的榜单。
皇帝选秀,与天同庆。
与此同时,各大赌局开盘,赌谁家小姐能入这宁宴后宫。
又赌能拿到什么位份。
要知道这可是皇上的第一次选秀,通常都会将四妃定下来两位,再不济也会有几个嫔。
“我赌姚家!”
“我赌吏部尚书的女儿能成为四妃之一,压三百两!”
“我赌西平侯爷的孙女!”
……
正是年关,大家手里有闲钱,尤其是这种参与皇家的事,赌场几乎可以说是爆满。
刚开始赌坊还有些害怕,毕竟那可是皇上,他们这种赌局相当于是揣测圣心对天家不敬,又闹得这么大,不好收场。
接连十天,都不见有人阻止。
赌坊逐渐放心。
既然敢开赌坊,就是有赌性的。
都打算趁这次大捞一笔。
“押吏部侍郎吧,我可听说这位小姐和皇上一见如故,皇上有要让她代替那位失踪皇后的意思呢,压她胜率比较高,你可别出去乱传。要是让我爹知道我把侄姥舅爷的话传出去,我就不用活了。”
“高兄放心,规矩我都懂。”
“你说先皇后是不是奇丑无比?她失踪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无盐,自己跑了吧?否则怎么会……”
两个富贵公子哥正在酒楼里商量着等会儿去押谁,旁边的黄衣姑娘忍无可忍,用力拍着桌子站起。
“啪!”
坚硬的梨花木断碎。
周围的客人齐齐看来。
这位姑娘狠狠瞪着两位被吓坏的公子:“男子汉大丈夫,在背后说人坏话,就不怕烂舌头吗?亏你们还穿得人模狗样,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两人悻悻。
左边的还好,自知理亏,右边的公子则恼羞成怒:“与你何干?我们又没说你,这么喜欢插手他人之事,有本事去做状师啊!”
红昭冷笑。
她把披风解开放到椅子上,握着拳头逼近两人。
两人咽了口口水。
“你,你想干什么?”
红昭举起拳头直接揍人,拳头看起来小小的,但那破风劲道让周遭之人惊恐后退,生怕波及到自己。
“啊!”
“啊!”
“高兄救命啊……”
被称为高兄的男子傻在当场,眼底满是恐惧。
好生彪悍的女子!
“快,快去找衙役,就说有人打人。”他哆嗦着给旁边小二银子。
至于他为什么不亲自去,一是因为吓傻了,二是因为红昭眼神凶狠,仿佛他敢跑,下一个被锤的就是他。
高兄欲哭无泪。
拳拳到肉的滋味,他真不想尝。
衙役来得很快,半月前上头就下令说近年关,为防火灾等意外让他们加强巡逻,加多人手,原本只需要三次巡逻改为十次,这是皇上登基的第一个年关,一定不能出问题。
“住手!”
衙役看到鼻青脸肿的公子,有些不敢认:“梁公子?”
高兄这才敢去扶好友,梁公子被打得爹妈都认不出来,指着罪魁祸首:“就是她无缘无故打我,你们快把这个泼妇拿下!”
红昭正抱起披风。
一个眼神都不屑给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