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端来两个金盅,拿开盖子,里面冒着寒气,冰块的上方有是黑褐色的鱼眼珠大小的颗粒,像鱼籽一般。
长灯也不知道这是何物,正当两人面面相觑之时,旁边的掌事宫女微笑着示意她们二人赶紧尝尝。
这时望舒也没有发现桌子上有筷子,于是捏起一个放在嘴里,顿时觉得味道甚是奇怪,脸都绿了,却又不能吐出来。
这下引得一屋子的婢女哄堂大笑。
望舒的脸也红到了脖子根。
长灯用手捏起一个闻了闻,居然是青花椒,磨去了最外层的皮,冻在冰上才不易察觉味道。
“既然贵妃娘娘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长灯起身,对着正堂的空气行了一礼,抓起差点哭出来的望舒便想离开。
而这时,才见一个身穿金色华服,头戴象牙冠,长相姣好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六个宫女,分立左右。
“贵妃娘娘万安!”
“让你们久等了,快坐吧!”贵妃好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坐在圆桌上。
长灯二人先是向贵妇行了礼,又道:“贵妃娘娘,我等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婉音看出这二人情绪不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念树,只见她眼神闪躲,又看了看她们二人面前的吃食,心中了然。
只见她狠狠道剜了念树一眼,净了净手,捏了一颗花椒放在嘴里生吞了下去,“二位勿怪,我体寒,在家时母亲寻得的一个偏方,说是花椒可解寒气,念树方才并非有意让二位难堪!”
见婉音这样说,望舒的心情才稍稍缓和一些。
一顿饭,三个人净净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刚用完晚餐,婉音就借口说自己身子不适,长灯擅长医术,遂将长灯留下!
望舒则一人出了宫。
“娘娘将草民留下来另有她因吧?”
此时天已大黑,长灯跟着婉音在皇宫的长廊中走着。
“林姑娘看看这宫墙,是不是很高!”婉音不再像席间那样像个雍容华贵的精美娃娃,现在的她才像个真正的人。
“并不高!”长灯答“即墨皇宫的城墙比这高多了!”
“其实都是一样的,林姑娘觉得不高是因为你没有生于皇家,而我这辈子都被着一堵墙困死在里面。”她垂眸笑了笑,笑的那样好看又凄凉,“林姑娘可见过大洲最后的容音皇后?”
“见过的”
“她过的如何?”
“她过的很好,州帝视她如掌中宝,直到她生命的尽头,都有一个人深爱着她。”
“哼~我与她这一生都是不值得的,只不过她比我幸运一点,还能用一个男人的深情来粉饰自己悲惨的一生。”贵妃喃喃道,“林姑娘,林家从做过有损大梁之事,当年你祖父为表忠心,献策解绕城之困,害得太后显些大权旁落,太后记仇,你自求多福!”
“多谢贵妃指点!”
婉音将长灯送到太后宫中,便自行离去。
身旁的念树异常不解,“娘娘,您为何要帮她呀?她可是望舒的好姐妹!”
“今日你做错了事情自请去领罚吧!”
“娘娘~”念树不明白,不服气的说:“娘娘,是他辜负了您,您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
“住口,此处是何地,竟由得你满口胡言,当真是我平日太纵着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原谅我这一次吧!”念树见婉音真生气了,不由服软
“我知道你替我报屈,可是当初的时他不知道,在他心里,始终是我弃了他。既如此我便不能奢望他还能念着我,而如今他妻儿两全,我也祝福他。”
“可是这对您不公平,若不是您,他早就没命了,如今娘娘就不遗憾吗?”
“……”婉音看了念树一眼,没再说话,因为她知道就算说了念树也不会懂。
长灯来到太后宫中,太后也就刚开始吓了她几句,但并没有虐待她。
“太后娘娘,林家如今大不如前,银钱也没有很多,您说您抓我泄愤,您也打我,还好吃好喝招待我,这是为何?”
“太后,我家祖母也最喜欢吃芙蓉糕”
“太后,天凉不要贪凉”
“太后,你为啥喜欢吃这个”
“为啥?”
“为啥?”
“为啥不能这样做?”
“为啥要这样?”
“为啥?”
……
太后起初并不理会,知道被长灯的碎碎念给弄的甚烦,才将她提道跟前。
“我从未见过哪个像你这般年纪轻轻,嘴却如此碎的欧子!”太后咬着后槽牙道
“嘿嘿嘿,太后仁慈,才会忍耐长灯至今”长灯憨笑
“你在这安心住着,你曾对永安有恩,哀家不会伤你,但你得听话。哀家听闻你是大景皇帝的义妹,你们兄妹关系甚好,哀家留你有用!”
长灯听这话,心中有点底了,原来是想用自己换永安,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而长灯在太后宫中也遇到了一位不受太后待见的女子。
大家都叫她帝姬,可却没有人真的那她当回事,长灯用一根金簪,买通了一个低等宫女,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帝姬是王太后嫁与梁王之前,同旁人所生的,七岁时自己找了过来,一直眷养在掖庭,长大后才能出来走走。
……
司徒煜桥从风陵渡赶到栖霞的时候,已经是长灯被扣在宫里的两日后。
无名多次上表,但梁帝都已太后喜爱长灯为由,留她在宫中小住而已。
“相国!您可算来了。”无名上前接过司徒煜桥的马鞭
“宫里的探子怎么说?”他好几天不眠不休,跑死了好几匹千里良驹,这才大半夜的赶来这里
“林姑娘在宫里确实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没有用刑,但是太后就是不放人!”无名边走边说
“你收拾一下,随我入宫面见梁帝!”
无名看着如今的天色,又看了看司徒煜桥身上被雨水打湿的甲胄,以及身上汗味,雨水等混杂在一起,已经馊了的味道,“你不要着急,林姑娘并无性命之忧!如今天色已晚,明日我随你一起去!”
望舒也站在一旁说:“是呀!相国别急,明日也不迟!”
司徒煜桥看了看天色,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只好答应。
无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说道:“陛下当真是心里念着林姑娘这个妹妹。”
望舒闻言不解,“关陛下何事?”
“却不是陛下的旨意,相国何以会这样急切!再说了,除了带兵打仗,也只有陛下旨意能让他如此不管不顾了!”
望舒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只想着,这两个自诩是聪明人的两人,怎么能愚笨至此,竟生生错过呢!
又看了一眼无名信誓旦旦的模样,说了句“呆子”便转身离去。
“夫人,夫人为何这样说?”
“夫人,等等我!”
次日一早
昨夜刚下了小雨,因此由高笙护送的,拉着永安的马车比预计的时间要晚一些才到大梁的边陲。
司徒煜桥进了宫,面见了梁帝和王太后。
“司徒相国,久仰大名,快快请坐。不知司徒相国来我大梁所为何事?”王太后满头银发,眼皮松散,但眼神却依旧明亮。
“如今天下乃景梁北三家,三足鼎立。桥此次前来一为求的与大梁修两国之好,北朝如今国力大增,这些年韬光养晦,从不正面出击,却屡做渔翁得利之事,只有我们两国合谋,方能江山稳固!”
梁帝坐在尊位上,欲言又止,但始终不敢开口说话。
“哀家也正有此意!”王太后笑着道
“这第二,还请太后将我大景子民放了,我愿将大梁边陲十余座城池归还大梁,并给太后送上一份大礼。”
“为表诚意,哀家愿意然后大景国民无偿使用我大梁的渡口,并将深入景地腹部的大梁军事撤出。”太后说道此处,情绪瞬间低落,声音都有些哽咽,“哀家还有一个苦命的女儿,自幼离家入邺为质……哀家老了,还请相国能带她来见最后一面。”
“王太后身体硬朗,永安帝姬以后都会陪伴您左右的,桥已经命人将帝姬带来了,不日就能到。”
太后闻言也甚感欣慰,给了身边老公公一个眼神。
这几日,长灯去哪里都会有两名看似瘦弱,实则功夫了得的宫女跟着。
今天,她看永康宫的墙外伸进来几朵橙色的,模样有几分形似海棠的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是什么花?”长灯问
那两个宫女闻言看过去,只摇头,她们二人也许是个哑巴,否则为什么从来不回答长灯的问题。
公公走了进来,在长灯年前行了礼,“林姑娘,您可以离开了!杂家送您出宫。”
长灯诧异,“公公可知为何?”
“杂家不知,都是太后的旨意。”语罢,老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出了永康宫,穿过长生殿,又绕了几个长廊,长灯看见了宫门。
“多谢公公!”长灯拜别公公复习朝宫门走去,步速越来越快。
这几日她也怕的很!突然一个声音在她后面响起
“有狼追你吗?走的这样快!”
她眼底的阴霾一下消散,转而被喜悦代替。
司徒煜桥也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虽然没有笑,但从眼尾到眉梢都荡漾着喜悦。
他乡遇故知,怎能不让人动容!
“你来了!”长灯朝他走了几步
“嗯!”他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出了宫,并没有太多言语,只是城墙的高楼上看着这二人,多少让人有些羡慕。
“娘娘,您不去同万统领道个别吗?”念树问
“有什么好道别的,我这一生又不是只为他活,自他移情旁人那一刻,我与他便再没有关系。我们都没有错,就是缘分太浅。”
婉音目送长灯她们出了宫门,便带着念树往回走。
“别骑马了,坐我的马车吧!”司徒煜桥走上前来,伸出右手为她做扶手。
长灯看了他一眼,提着长裙踏着马蹬,扶着他粗壮的手臂走了上去。
“你……还好吗?”长灯看着他粗糙的皮肤,还有右脸的伤疤,心中隐隐作痛,不是滋味。
“我很好!”他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方才……不小心,摸到了你的脉象,相国终日奔波劳累,身子早就不如从前了,如今战事安稳,定要好好养养才是。”长灯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露出来不合时宜的忧伤。
“永远不要叫我相国!”他将身子侧过来,本身就高的身姿加上现在训练的厚背宽肩,稍稍俯身,就能遮挡住长灯全部的视线。
“什么?”长灯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他身上植物的气味扑面而来,让长灯根本不敢有半分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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