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其兄,别来无痒乎?”叶蓁迎上儒侠见礼。道。“小弟写了一首乡俚小调《秀才难》,几次谱曲,总不得其韵,天其兄精通音律,一曲《北方雪》传唱不蓑。想来这俗词乡曲拨琴成律,吹笛有韵。今日花好月圆,咱们二人和唱一曲秀才难如何?”
“文绮先生要考我?”
“不敢?一唱一和而巳,我碗蝶一敲唱起来,你吹笛和鸣,叶蓁仰慕天其兄久矢,你总不能拒我与千里之外吧?”
“拿曲来。”儒侠抽出玉笛。
叶蓁狡佶一笑。“无曲,你随着我的唱词找感觉。”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这样想。”来到江南还想装大尾巴狼,江南千山千水千才子斗不过你一酸儒?
儒侠知他故意刁难,笑道。“你且唱来。”
叶蓁拿起碗筷边敲边唱。“秀才苦,秀才难,十年寒窗登书山。秀才苦,秀才难高榜落笫成穷酸,他唱得是伊伊呀呀,极具江南风味,也有点济洲小调的味道。音律韵通,大道相同。儒侠略一思索有了主意,口哨玉笛,一串串仙音悠悠荡荡从玉笛中飘出来,叶蓁唱得用情,儒侠吹得雅韵,二人一碰即和,犹似彩排过的熟曲熟调。“儒雅全才,天其兄当属天下第一人也!”叶蓁拱手称臣了。江南才子色变,江南一叶,江南双绝连连败阵,他们也没有人再登台一博的勇气了。把目光看向郑老爷子,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可是郑老爷似乎没有那个雅性,他点手道。“修远这边来。”
儒侠作诚慌诚恐状,“郑老爷子安席,修远当伺候左右,举步就要入亭,白如玉出现在二楼阳台上。叫了声“慢!”儒侠应声望去,白如玉一身红装,发间带花,唇点胭红。分明是新娘的打扮。儒侠是最有气度的人,这会儿也不淡定了。白姑娘不会真的嫁给大愚侠吧?如果是我的缘故,儒侠罪孽深重啊!
“大伯哥连闯两关,看来今天我是非嫁不可了。还有我这一关,你要是过了,我可以把你要的人还给你,还搭上我做你的弟媳妇。如果过不了,今天的赏月会就是你的死期!”白如玉说到这儿已露伤情之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儒侠心里懊悔,已是晚了。他也没想到白姑娘如此决绝,本来一场南北共融的赏月会被他的无知搅成了这个样子,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道。姑娘划个道吧?
白如玉道。听闻儒侠文彩出众,善五律七韵。我做了一首打油诗,念给你听听。如果你能对得上来,就算你赢。”
“儒侠洗耳恭听。
”白如玉念道。“有傻有怪有酸儒,眼高手低昆仑侠。无中生有三混混,猪上月宫拱彩球。痴女试问岳武穆,英雄身后还有谁?”吟完笑看儒侠,手一伸道。请吧?
儒侠心里发笑,把他兄弟三人都骂了,这种诗有何难度?等他把诗默念一遍后大惊,这是一首前藏后堵绝句诗,前藏四字骂他有眼无珠。后面四字骂他儒侠混球。后两句直捅要害,岳家无人。这小妮子果然不简单,震天弓,穿云箭武林一绝。文采可与卓文君比肩。这样的奇女孑到哪里去寻,儒侠肠子都悔青了,他真的是有眼无珠了。终于有了与白姑娘对话的机会,他再也不能错过了,男人有错就改方为大度,于是也吟了一首打油诗,“有眼无珠岳家朗,儒侠混球妄自狂。玉牌山上人丢尽,负荆请罪求原谅。如玉若是不解恨,天其双膝跪阶堂!”此语一出,震惊四座,郑老爷子等人抢上来扶住儒侠,道。“使不得!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白姐姐,听见没有,儒侠请你原谅他!他就是个不解凤情的大傻子!”
白如玉没有作声,她居高临下,呆呆的看了儒侠半晌,把个儒侠看得心里发毛。“白姑娘还生气吗?”
白如玉没有理他。转身进入了房间。少倾。一伙人涌出了小白楼。大愚侠跑在最前面。窄窄唬唬。“老三,千万不能让老大娶了白娘子,我怕她一发火就拿箭射人!”话还没说完,一枝箭就射到他脚前,吓得他扭头就跑。“嫂嫂饶命!”怪侠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别丢人了,一个江南都在这里呢?”
大愚侠这才发现满院子都是人。摸着大肚皮道。“不好意思,开个玩笑,我是演活宝戏的,专门负责大家开心。”
“老二,过来,见过郑老爷子。”儒侠喊过来大愚侠,怪侠。和郑板桥见礼。
不悔大师把虚谷道长和静心师太拉到武林名派的圈子里,他们的话题是刘真和泠梅。大家都欢天喜地,李灵儿不高兴,白姑娘躲到楼上迟迟不肯下来。“姐,咱上楼看看白姑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