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可是有办法了?”
温翎笑,“后山的灵兽可是有不少呢。”
“主人不是不喜欢喝兽血吗?”
“我不喜欢的事情多了,难不成都不做?”
朝暮不明白,“可是明明回到自己身体里才是最好的办法啊。”
温翎含笑再次摇了摇头,只是这次什么都没有再说,朝暮懵懵懂懂,但见温翎不打算说她便也没有再问。
月亮渐渐隐去身形,太阳终于还是独占鳌头。
楚砚辞推开门走了出来,温翎赶紧起身,担忧地探头往他身后看,“尧儿如何了?”
“师父不必担心,师妹她快醒了。”
这声‘师妹’叫得温翎一愣,可仔细一想,大师兄的女儿可不就是师妹吗,按辈分来说叫的是对的,不过得看从哪边论。
从她这边论尧儿得称呼他为姑父,可不能乱了辈分,想了想,温翎还是及时纠正,“尧儿是元明宗第八十五代掌门宗主。”
楚砚辞顿了一下,随后行了个弟子礼,“回师父,宗主心结已解,不消片刻便会醒来。”
温翎点了点头,随后便越过楚砚辞径直走进房间去看江顾尧,朝暮紧随其后。
待人一走楚砚辞这才直起身来,目光深邃落到了不远处的桃树上,他抬起手来轻轻放到了自己的心口,想起昨夜的感触还有些不现实。
昨夜他本来在打坐,突然从心口蔓延出一种极其矛盾的感觉,异样的感觉让他无法静下心来,于是起身打算出去放空一下,结果就看到了门外打算离开的师父。
不知怎的,一个诡异的想法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他觉得自己可以感受到师父的情绪,但他又觉得这太过荒谬,便也没放在心上。
可当师父回头看向他时,他在师父的眼睛里看到了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与此同时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似被人揪住了一般反复揉捻,又酸又疼。
他暗暗深呼着,努力平复这种异样,怕被师父看出端倪,便借着行礼的名义低下了头。
可紧接着,一种莫名的难过瞬间将他瞬间淹没,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他不明所以,直到在师父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笑意而他感觉到莫名的开心时他终于敢肯定,他确实可以感受到师父的情绪。
是因为师父将心脏给他的缘故吗?
他不知道。
他只是有些糊涂,师父昨夜见到他时为何那般心绪不宁,又为何难过,为何高兴。
他想不明白,眼前好像蒙了一层纱,扯不破散不掉让他心烦意乱。
回眸,床上的小姑娘似乎醒了,正窝在师父的怀里哭着诉说委屈,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针扎了似的在隐隐作痛。
是师父在痛吧。
楚砚辞收回目光,眉宇间染上缕缕愁意。
……
……
当日,温翎便将江顾尧送去了青衫秘境下那处神奇的水域,第一次分别朝暮抱着江顾尧哭得稀里哗啦,而温翎表面上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可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她百般担忧百般不放心,却又强迫自己狠心,矛盾的情绪不仅将温翎笼罩还将楚砚辞淹了个通透,男人在后默默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