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有些委屈，开始呜呜叫。
目睹这一切的几人，开始忍俊不禁。
僧人已去，却仍有佛光留存，这位独具慧根的小沙弥，深得僧人青睐，将一缕佛光留于此身，佛缘深厚，可见一斑。
姬云飞缓步来到一念跟前，笑道，“小师傅，又见面了。”
一念双手合十，恭敬行礼，“见过先生。”
姬云飞轻声道，“心有所问，想要知道你的答案。”
一念正色道，“先生请讲。”
“青灯伴侧，苦守无垠黑域，跻身黑暗，心向光明，此举，可算善？”
一念回道，“秉持信念，坚守本心，茫茫人海坚守自我，为此处留有最后一丝光明，算得。”
姬云飞再问，“苦海行渡，涉未知领域，为世间扫平祸乱，此举，可算善？”
一念回道，“先天下之忧而忧，未雨绸缪，心向众生，此举，大善。”
姬云飞三问，“心怀世人，舍身成魔，化修罗浮屠，以鲜血铸就千载盛世，此举，可算善？”
一念一怔，他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所设想的善，是纯粹的善举，久思未果，他陷入了沉默。
姬云飞不出所料的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心乱了。”
一念抬起头来，一双明亮的双眸凝视着对方，轻声道，“下山前，师父曾问，如有一日，外力迫使自己不得不放弃心中信仰之时，该当如何？”
姬云飞笑道，“那你是如何答得？”
一念轻声道，“大义在心中，做自己认为对的，但当时师父对我说，有时候，坚持的未必是正确的，排斥的未必是错误的，我想不明白，如今对于先生所问，我需要好好想一想，今日不能答复您。”
姬云飞点了点头，此举，他想要知道一念真实的想法，因为这缕佛光是昔日那位号称修罗浮屠的僧人所留，在佛门，他是一个异类，曾饱受争议，却又是一位不可磨灭的伟大存在，若这个问题想不明白，极有可能会成为一念的心障，那么僧人的这缕佛光，他担不起。
在场之人，听到了二人的一问一答，只当是姬云飞随口一问，但姬无夜却是目睹了那一战的今世之人，他相信，那位僧人的力量要比如今所见到的强大的多，关于那一战，他只是粗苗淡写的提过，但僧人入魔一事的细节却并未告知，想到此处，姬无夜不禁开始重新打量面前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他知道了太多世人不曾知晓的事情。
“那是什么！”
身侧传来一道颤栗的声音，众人望向上方，不知何时，一双冰冷的双眸在凝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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