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拿了柴火,走得远远的。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点药粉从她袖中滑落,正好落在火堆里。
“说我楚芷茜丑的,我让你知道游戏人生的代价。”少女将手中柴火丢弃在湿香灰中,牵着骡子,出了破庙。
第二日,江湖上都知道,桐山道的一间破庙,死了十余人,没有伤口,睡梦中脸露微笑而死。不像病死的,仵作说,他们的肺黑点白点密布,是吸入了毒气所致。
“是谁下的毒手?”
“不知道,这些人互相不认识,是恰好在此歇脚。没有打斗的痕迹。”
“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不着寸缕得亲近着。这两人不是夫妻,女的是天龙门小师妹,男的是毓灵宫左使,若不是他们死了,还真没人知道有这般事。。。。。。”
江湖上,添油加醋的人很多,谈笑风生的也不少。
楚芷茜听着他们言语,自顾拍打着骡子,让它快些走。她买不起,也雇不起马,只好买了骡子。
武夷山的山道上,长孙肃玉走得不急。
早过了采茶的时节,茶间少有忙碌的茶农。有茶农砍掉老死的茶,到明天再种新茶。有茶农售卖着茶油。
武夷门下,四个人长剑架起,阻挡着肃玉。他们早早就观望到肃玉上山了,在此明挡。
“长孙姑娘。”为首一人好言劝慰着。
“你是谁?“肃玉问道。
“在下无名之人。”那人答道。
“楚掌门派了无名之人来阻拦我,是怕我记仇吗?”肃玉手指先后点住这四柄剑,四剑未断,向高处抛起。他们四人伸手去击肃玉,肃玉不接招,右手接住其中一柄剑,几道光闪过,其余三剑直透三人心口,他们缓缓倒下时,砸中了第四人。
肃玉从这四具尸体身侧绕过,长魂赋上的招式源源不绝,武夷门的人,如遇强风,筋骨断得很快,痛死的,吓死的人,渐渐多了。
“十九”肃玉数着死去的人。说道:“我来找楚靖,他人呢。”
“掌门就在武夷堂,他,他。。。。。。”一个将死的人,断断续续得,“我告诉你,你别伤我家人就行。”他断气的时候,露出狰狞的表情。
地上鲜血淋漓,茶树下红土织霞。
“长孙肃玉。”又一队人,从连廊上行出。
武夷门的连廊都是嵌入山间的,两侧都是空谷,穿过这些连廊,才到武夷堂。
背着扫把的仆妇,眼见这个女子,杀人没有缘由,丢下背着的死尸,暗自道:“我这趟可能收不到搬尸的钱,这女的,武功太高了。”她丢下扫把,丢下死尸,找到一条崎岖的小道,跌跌撞撞得爬了山去。也不顾得滚落的几罐好茶,几粒金豆子。
“你们武夷门,野心昭彰,先阻长孙家与千岩庄婚事,后杀我父亲。门中,无一寸净土,只怕你们的茶都无淳朴之意。”肃玉声音在山岩间回荡,回声起起伏伏,休憩中的茶农开门开窗,只见一场一场血雨从武夷门的连廊上飘洒而下,一个白色身影,穿插起间。这个身影,时而跃上黑瓦,时而立在栏杆上,轻旋,落地,似乎一朵白色山茶花,在一片混沌中盛放。
“这个人是谁?”
“不知,好像是个女子。”
胆大的攀上树顶,向高处眺望。
一具尸体落下,背后插着一柄刀,那是武夷门的刀,他们没有刀法,这是劈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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