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顿时语塞,夏夏被他那表情点醒了,立刻想起来第一次见他就救了他的事儿。
她摸摸额头,抱歉道:“最近老是查考研的事情,用脑过度,记忆力不太好了。”
晏淮对此不予置评,继续说:“我两次都差点儿玩儿完,要是这还不算劫的话,那什么算?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呢,我以后多找你聊天吧,感觉你能保佑我。”
夏夏呵呵一声:“我谢谢你。”
“不客气。”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条命是真的硬啊,两次濒临险境都能化险为夷,心理抗压能力还这么强,比起说我是你的贵人,我更感觉是你自己的因素多一点。”
夏夏说的抗压是指去年暑假前后发生的事儿,当时晏淮的状态挺恐怖的。
她不清楚那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清楚偶尔跟他聊天时发现他的神经很紧绷,某种时刻他的表情阴冷又吓人……
夏夏都不太敢和他多待。
曾以为这人有一天的归宿不是黄泉路就是精神病院,但一切又峰回路转了,晏淮还好端端地坐在这儿——看似。
晏淮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摇头感叹:“全靠我那当过特种兵的爸三天两头督促我去练身手,人家去谈恋爱了我泡在武术馆里,这才有了能保命的外力加持。”
“技术硬加八字硬,你这想死都难啊。”夏夏哈哈笑道。
他俩消停了,安安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奢侈品展览”。
可没过几分钟,晏淮就感觉胸膛有些燥热,他本不甚在意,但是越往后,口干舌燥的感觉越强烈。
旁边的人突然起身要出去,夏夏转头诧道:“你去哪儿?”
晏淮头也不回:“厕所。”
但这边他刚走没多久,那边就有人落座——就在他刚才坐的旁边。
一道清隽端正的身影出现在夏夏余光里,她偏头一看,登时微怔——那是傅驰。
感觉到目光,傅驰侧头看了过去,并向她点了点头,礼貌问候。
夏夏立刻不敢看了,坐得比在教室里还端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专心致志。
好在傅驰并没有找她搭话,落座后只是拿了瓶旁边小桌上的矿泉水喝,再没有别的动作。
走出会场,晏淮找了个风口大的地方站着,身体的异常越来越明显后他意识到十有八九是之前那口没咽下的水在作祟……
这帮人也是够可以的,还没到达消化道就能分解吸收的药也能弄来,真是难为他们费心来害人了。
越来越难受之后,晏淮转身就拐去了厕所物理催吐,折腾了自己将近十分钟才罢休,出来后又向路过的服务员要了瓶水,一连灌下去大半瓶。
热是不热了,但心脏的跳动频率出现了异常,一下又一下如同打鼓,这让他顿感不妙。
要是在这里犯病了可不行……
不过幸好他出门习惯带药,这会儿回去吃点压一下就好。
晏淮想到就行动,立刻就下楼要往他们之前定好的休息室那边走。
但可能是走得太快了,心脏很难受,他只好慢下脚步,等缓过来了再走,可刚走没多久就又难受。
没法儿,他只好问遇到的工作人员要个地方休息一下,暂时缓缓。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态度很好,一路把他引去了一个房间。
女人关上门退出来又拐过一条走廊时,一个早已等候好的年轻男人扔掉了手里的烟,拿出一小沓钞票给她,说:“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嘴巴闭紧点,别给我乱讲,明白没有?”
“明白。”
傅炜打了个电话,叫来了几个流里流气的人,一指前方一扇门,笑道:“去吧,货色好得你们这辈子都遇不上下一个,便宜你们了。”
几人相视一笑,纷纷感谢了两句后便迫不及待朝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走去。
傅炜嘴角噙着笑,低头检查了一下手里的摄像机,正要跟上去时,路过又无意瞧见刚才那一幕的傅佑忽然出来一把拉住了他——
“四哥,不是说好了只是给点小教训而已吗?你现在这是做什么?”
这小子满脸严肃,看来是猜到了一些苗头。
傅炜没有什么忽悠人的本事,干脆也就不跟他解释那么多了,只冷冷说了句没什么。
“你们这么做太不道德了,这要是闹大了——”
傅炜打断他:“你不说我不说,闹大不了。”
傅佑语塞,他还想劝,傅炜却直接警告他:“我告诉你啊傅佑,你别给我胳膊肘往外拐,之前他把邱小绵那点事儿闹成那样,我的脸都丢尽了!还有,你知道我那匹马是花了多少钱买的吗?他说弄死就弄死了,你再问问你三姐讨不讨厌他;仗着大哥一点青睐居然就敢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反了他了。我必须要给他个教训!”
傅佑严肃又愤然道:“可你玩得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