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劭意识到了所谓意乱情迷的意思,自制力或是意志力早就不知道离家出走去了哪,温恪见陈劭撑着双臂,胸口起起伏伏地望着自己,动作很轻地凑了上去,贴上了陈劭的嘴唇。
陈劭被闹地按耐不住,眼睛发潮,吻着温恪的颈侧,温恪枕着沙发的扶手,觉得心悸发汗,屈膝勾住了陈劭的脚腕,这一抬腿不要紧,温恪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不经闹”,直接翻转过来把陈劭摁在身下,陈劭还没反应过来,温恪就一溜烟冲进了洗手间。
听见洗手间哗哗的水声,陈劭仰靠在沙发上,手背抵住了眼。
温恪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陈劭已经规规矩矩坐在书桌边了。温恪恨不能掐自己一把,怎么就这么不经闹,上赶着凑上去吻人家的是自己,结果撒腿就跑的也是自己,这会儿连沙发也如坐针毡。
“铛铛铛。”敲门声。
陈劭刚拿着毛巾准备给温恪擦头发,便只能先把毛巾递给温恪,起身去开门。
接连不断的家具被送进来。
陈劭环抱双臂靠着墙,看着忙里忙外的温恪,觉得头大。
“放这里。”
“对,往左一点。”
“对对对,就这。”
“我订的不是白色的吗?这怎么看着不白啊。”
……
小屋在好一阵折腾中换了风景。一面落地大书柜把空间隔成了两半,一进门左手边是两个懒人沙袋,对面是沙发,然后是面对面的两张书桌,靠墙的两边又分别放了两组刚及窗边的矮柜。床和衣柜藏在了一进门右手边大书柜的后面。
温恪大功告成似的点点头,颇为满意。
“你……”陈劭还没说完,温恪先搭着他的肩,把他勾进了怀里,“还有点要买的,走,出去一趟。”
盛夏的街道,路人三三两两,谁家窗台上惹眼的桃红色盆栽在热浪中一动不动,空气里胀满了干燥炎热,耳边时不时传来电钻鸣响的装修声,温恪却觉得呆在陈劭身边就像守在一片完整的绿荫下,清凉惬意。
陈劭往常来商场都是想好要买什么,直奔购物区,也就习惯性地问温恪,“买什么?”
温恪却是双手背后,活像来视察民情的,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先看看。”
陈劭歪着脑袋看着温恪,轻笑着摇了摇头,满脸纵容。
一对新婚夫妇刚好在他俩前面。
“老公,我们买这个台灯吧。”
“好啊,这个颜色好,还是刚才那个好?”
老公,温恪从前只会从谢楠嘴里听过这个词,妈妈走后,这个词不会出现在他的耳朵里,更不会出现在他的思维里,但人的大脑很神奇,身份的改变,就会自动对号入座,他好像在自动带入别人的场景。
这真是个糟糕的信号,这才哪儿到哪,他就开始浮想联翩了···可惜身体总是比大脑反应快一步,温恪的手已经握住了同款台灯的底座。
陈劭低头,“台灯?”
温恪咬着下唇,一言不发,把台灯塞给了陈劭。
“这个好看吗?挂你车上。”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温恪一路跟着那对新婚夫妇走,看着那个小鹿样式的车内挂饰,觉得粉扑扑地可爱,也拿起一个。
还没从货架上取下来,陈劭的手就覆了上去,“你在干嘛?”
温恪回过神,呆愣愣地望着陈劭,“没干嘛。”抽回了手,那个挂饰也只能留在货架上作罢。
陈劭推车购物车往前走,见温恪没跟上来,转过身问,“怎么不走?”
温恪又盯着另一对来购物的情侣在看墙上的挂画。
陈劭叹了口气,往回退了两步,拉住了温恪的手腕。
温恪被拽着走,“干嘛?”
陈劭几乎被逗笑,“学人精你没有自己想买的东西吗?”
温恪被看穿,不甘心地说,“我没经验,看看人家跟男朋友买什么还不行啊。”
温恪永远这样自然又直接,让陈劭措手不及,“你男朋友只关心你喜欢什么。”
温恪突然心情指数飞升,直奔床上用品区。
等温恪红着脸抱着一个枕头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陈劭真的觉得脑子爆炸了。
“你要干嘛?”陈劭声音还是很温柔,但眉毛已经拧到了一起。
温恪一不做二不休,“午休的时候我需要一个枕头。”
陈劭舌尖舔了舔犬齿,把温恪的小算盘看了个精光,挑着眉拿起一套藏蓝色的床品,“换洗床品要吗?”
温恪鬼使神差大起胆子,又抓起两套一摸一样的黑色睡衣扔进了购物车,然后理直气壮地转身朝收银走去。
瞧见温恪红地就像发烧了一样的两只耳朵,陈劭轻笑着跟在后面。
等温恪把自己的枕头和陈劭的并排摆好,他才觉得安心。
一切都应该是两个。
2是唯一的偶质数,其它质数都是奇数。而质数既是整数世界中的孤岛,又是组成合数的不可拆分的零件。
温恪喜欢2,喜欢1+1\u003d2,喜欢双双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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