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一软，瞪大了眼睛却毫无光彩，扑通一声横躺在地上。
身后一道身影将双手收回，看着地上的尸体露出咧开嘴角。
习若舟似是惊讶，“竟然被追上了啊……”
还以为给他留一个九阶怕是难题，没想到竟然还助他吸收了别人的力量。
……
饶是傻子也发现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个看起来简单又无辜的小男孩分明就是面前少年一行人中的一个。
他杀了昭天楼弟子？
长须长老顿在原地，记忆重新翻阅，一路上昭天楼的弟子一个一个消失……
好像……
都与面前的少年脱不了关系。
而习若舟勾起嘴角，仿佛刚刚嚣张跋扈的小公子不是他一般又恢复那翩翩君子模样。
他的手拍在轮椅之上，温声道：“还记得这个吗？”
看着面前脸色狰狞的长须长老，他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将轮椅收进空间手镯之中。
“这个不记得，那习若舟这个名字熟悉吗？”
长须长老缕清了这一路以来莫名其妙消失的弟子，对面前的少年第一次产生恐惧。
他好像三言两语就会影响他的判断和指挥。
“这怪不得我呀，还不是因为你视旁人生命为草芥，就连这个倒霉的安河长老都是因为你才抓我的呢。”
他轻笑一声，靠着他这把刀解决了所有昭天楼的人。
长须长老口中喃喃着这个名字：“习若舟……”
十几年前的冬日！他想起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你是苍羽商会的庶子习若舟！”
习若舟眉眼一弯，可严重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才想起来啊，这轮椅可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呢……”
十几年前，他被苍羽商会邀请去商议事情，看到小小年纪就能通灵的习若舟在众人面前大言不惭道：“一个庶子比嫡子的天赋高出不少，怕是祸害了……”
一句祸害，习若舟险些丧命……
“你！你！”
长须长老没想到面前的少年竟然就是习若舟，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主城之中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苍羽商会还有个庶子，只不过是个残废而已。
他面容阴厉，突然放声大笑：“不过是个九阶灵士，这些人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干！”
“我早已是蓝阶大灵师，便是你爹在世也要敬我七分！”
习若舟勾起唇角，淡淡一笑，“我又没想杀你……”
他向后一退，只见此墓室之中的墙壁被寒冰覆盖，包括地面。
整个墓室的阴冷之气深入骨髓……
而他的双腿在说话之时，冰花已经爬上小腿的位置却毫无察觉。
长须长老抬腿，却发现挣脱不开，这间墓室的一切都与那冰棺融为一体。
习若舟站在打开的墓门处，嘴角弯着却一脸冰凉，“长须长老，你说我该不该谢谢你呢？”
他得等着沈祟进去，不然沈祟死了师父要伤心的。
咔啦……
咔啦……
那长须长老的声音似毒蛇般黏腻恶毒传进耳朵。
“呵……你当然……应该谢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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