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我受了重伤,直到两个月后我才慢慢稳定下来,才慢慢恢复,等我一年后卷土重来拿下南城的时候,去过李记药铺,可李记药铺已经变成杂货店,梅姨和李娟也不知所踪,我也曾找过她们,但没有任何消息,就像你一样一点踪迹都查不到,我也曾一度认为她们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找不到你也就找不到她们。”段绍霖说着握住潇潇的手:“潇潇,李大夫如果不替我挡那一枪,或许他不会死。”
潇潇已经泪水泛滥,她哭不只是为了李叔哭,更是为了段绍霖而哭,他为了自己甘愿冒险,还要给段绍川下跪,难以想象在那个四面埋伏的危机地,他受了那么多子弹怎么挺过来的。她本无心卷入两兄弟的战争,却间接快速造成他们兵戎相见。
见潇潇哭得汹涌,段绍霖心疼,他一个顺手将潇潇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可眼泪刚擦掉,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不哭了啊,潇潇。”段绍霖轻声安抚道。
“你中了那么多枪,一定很疼,很难熬吧?”潇潇抽泣道。
“不是熬过来了吗?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段绍霖抱着潇潇轻哄道:“那两个月我确实很难熬,因为子弹正好偏离心脏零点几毫米,可以说非常危险,其他地方又中了子弹,我当年真的从死门关走了一遭,但还是挺过来了。”段绍霖抚摸着潇潇的脸说:“潇潇,当年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你,在我昏迷的时候,我的潜意识不停自我催眠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找到你,我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才能有机会再见到你,这不我终于挺过来了,而且现在我也找到你了。”
“段绍霖,你怎么这么傻。”潇潇眼泪泛滥,双手圈住段绍霖的脖子,幽咽啜泣。
段绍霖嘴角上扬,大手轻拍着潇潇的背,说:“傻,那也值得,潇潇,你躲了六年,可我依然对你的回来而感到高兴,我能给你的东西我都会给你,我会把这辈子最单纯的喜欢和爱和那数不尽的温柔只给你,可好?”
“那你会娶别的女人吗?”潇潇动容,哭着问他。
“不会,我只娶你。”段绍霖抬起潇潇的脸,他笑了下说:“你都给我生了孩子了,不娶你娶谁?别哭了啊,再哭就成了小花猫了。”
潇潇抽泣着说:“我听说你跟海军总长的女儿走的很近,听说你们好事将近,而且当年是她救了你,你昏迷这段时间也是她照顾你的吧,你夺回南城也是她的功劳,这些年你吞并大大小小的军阀也有她的功劳,段绍霖,那个女人这么好,你真的不会娶她吗?”
段绍霖想都没想就说:“不会。”段绍霖手指擦了擦潇潇的泪水,说:“潇潇,她确实有恩于我,没有她,我或许早就死了,但是一桩婚姻,两个人的结合岂能因为感恩而在一起?我只娶我心爱的女人,对她我很敬重,也很欣赏,她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才女,但是我跟她只是合作伙伴,对她我无爱,又怎么可能娶她?要娶早就娶了,何必等到现在?我只娶你。”
“真的?”潇潇哭着脸问。
“真的。”段绍霖笑了,吻了吻潇潇的满脸泪水的脸,然后笑道:“嗯,泪水咸咸的。”
“噗嗤”潇潇破涕为笑。
段绍霖见她笑了,忍不住又吻住潇潇的唇,潇潇没有躲开,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顾虑,只想跟着心走,她爱他,她心里一直有他,对他的情意早已在这六年来悄然深入骨髓,她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想着,潇潇主动回应段绍霖的吻,段绍霖有点受宠若惊,难以抑制心头悸动,他大手扣住潇潇的后脑勺,吻开始变的狂热,他肆意在潇潇的唇腔扫荡,大手也不安分往她的胸前游走,正准备大手探进毛衫里的时候,牧野“嗷呜”一声惊醒了正在吻的入迷的俩人,潇潇以为女儿醒了,慌忙推开他,转头,女儿依然睡得熟,只是牧野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潇潇咬唇难为情笑了,段绍霖呼吸不稳,拿起沙发上一个抱枕直接扔向牧野,直中牧野脑袋,早知道就赶它下楼了。牧野“嗷呜”一声,似有委屈般又蜷缩在一起闭目养神。
“潇潇,抽空我们去把结婚证给领了,好吗?然后我们再补办一场婚宴?”段绍霖声音有点粗噶,那是情潮涌动下的悸动。
“不要。”潇潇别过脸,这算是求婚吗?那也太简单了吧,哪有这么容易就把自己娶了,再说那天督军府老太太寿宴上,他跟宋熙嘉的事,她还心里发堵呢,然后潇潇又道:“我,我还没完全原谅你,你以前对我那么强势,不顾虑我的感受,而且又拈花惹草,我不相信你有没有真的改过。”
“我什么时候拈花惹草了?潇潇,我对天发誓,自从你出现后,我就没碰过其他女人,真的!”段绍霖举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