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只能怪自己,现在一点忙都帮不上。
卫澄不说话了,轻声与刘嬷嬷说道:“扶朕坐好吧。”
“陛下不回寝宫休息吗?”
“不了。”卫澄轻咳一声,用手拍了拍胸脯,缓和了呼吸才抬头对身侧的封丘说,“封丘,去找藏乐过来,朕有事情单独与他聊。”
既然迟景珩把藏乐留在她的身边,那便有他的道理。
卫澄想着。
这些恩恩怨怨,既是自己亲人犯下的罪责,也应当由她来结束。
总不能让他委屈了不是?
·
迟景珩并不是消失了,而是昏迷未醒。
他最后一个去找的人是李舒然。
卫澄要取血,他若是真的消失不见,那才是最不好的事儿。
只是没有来及得安排剩下的事由,直接倒在了李舒然住的院子中。
卫澄药是不能断的,他身上不知还有没有余毒,来找李舒然也是最好的选择。
天底下,最不希望卫澄死的人,一个是迟景珩,另外一个,自然就是他了。
李舒然看着自己密室里面的男人,沉着脸配药。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迟景珩在他这里, 却见不得他死,每日用珍贵的药材给他续命。
痴迷医术的李舒然,先前对京都的局势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只不过,柏家灭门的事情人尽皆知,就算他不闻不问,却也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做这样恶事的坏蛋就在自己的屋子,世人唾弃的邪魔,花费了他一天一夜得以续命。
“很奇怪,我以前最看不起的便是你这样的人。”
李舒然看着迟景珩,那么一瞬间也有些晃神,多多少少知道卫澄为何喜欢他了。
她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东西,就连自己送过去的小玩意儿,她都要挑最好看的那一个。
就算自己从小自诩俊秀,可在迟景珩的面前,也显得庸俗了。
在容貌上,李舒然就算用别的理由说服自己,在其他方面,他到底是没有迟景珩这般用心。
以血为引,这是多大的牺牲?
李舒然很早之前开始研究古籍,妄图想要给卫澄逆天改命,他努力半生,终于找到一个可行之法,本以为已经做的足够多,现在却给迟景珩做嫁衣。
可迟景珩不说真相,让卫澄觉得是他的功劳。
他若邀功,又成了自己的不是。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迟景珩这般拿得起放得下,现在的李舒然倒是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了。
刚给他煎药结束,宫里的人传来了消息。
“李御医,陛下召你入宫。”
“可是有什么大事?”
“奴才也不知情,据说陛下方才好似晕倒了……”
传话的小太监是封丘手下的,一来二去倒是熟稔,偶尔也能跟李舒然聊上几句。
“待我拿一下医箱。”
李舒然听到此话脸色骤变,如今她身体才刚好,若是这个时候调理不当,只怕前功尽弃。
只是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密室躺着的迟景珩,沉着脸把密室关了起来。
迟景珩在自己家中这件事,李舒然还是谁都不想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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