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却并未理会他的怒吼,她依然幽怨地望着梵净天,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留下。
梵净天见状,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他举起马鞭指着紫鸢,双眼冒火,“闪开!听到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不耐烦。
突然,他猛地一甩马鞭,一颗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奔紫鸢的谭中穴而去。紫鸢反应迅速,她秀剑一抽,铛的一声将石子刨成两半。
梵净天扔完石子,旋即调转马头,疾驰向稻田深处,马蹄踏过稻田,发出簌簌声响。
紫鸢凌空跃起,在半空中抛掷出短剑,剑光如流星般疾速旋转,伴随嗖的一声破空长鸣,后发先至,直刺梵净天的背心。梵净天闻声回首,惊骇之余,忙甩出马鞭,如蛇般缠绕住剑身,顺势一拽,那短剑避开梵净天,向前疾飞而去,劲道刚猛,瞬间切割下大片稻穗,刀剑无情,梵净天暗自庆幸,若非反应敏捷,这一剑足以令他重伤濒危。
紫鸢身姿轻盈似燕,足尖在稻穗顶端轻轻一点,瞬间越过稻梢,抓住了短剑,随后双腿笔直岔开,稳稳蹬在田埂上两棵柳树之上,整个动作流畅自如,显现出深厚的内功底蕴。
梵净天惊讶不已,未曾料到妻子的轻功竟如此高超,遂不禁赞叹:“好一招‘蜻蜓点水’!”
紫鸢并未回应,而是跃上马头,挥剑直砍梵净天左肩,梵净天及时向前挺身,一把抓住紫鸢右手手腕。紫鸢手腕一变,刹那间,剑如罗盘指针在她手心疾速旋转,梵净天慌忙缩手,剑尖贴着他手掌边缘险险掠过。
此刻,马匹受惊向前狂奔。紫鸢从梵净天左侧迅猛掠过,双腿犹如铁钩般环抱住他的腰部。左手化掌为爪,直抓梵净天左肩,右手执剑逼近他的颈部。
梵净天左肩一抬,施展灵力,紫鸢的左手甫一触及,犹如遭受电击,嘶啦一声,震得左手麻木。接着,梵净天果断向右转身,挥鞭一甩一拉,马鞭如长蛇般缠绕住紫鸢手腕,手腕受制,原本指向梵净天的剑尖向下偏移。梵净天左手猛拍剑柄,短剑瞬间从紫鸢手中飞出,嚓的一声深深插入地面。梵净天再用力拉动马鞭,将紫鸢从背后甩脱,紫鸢凭借出色的轻功,借力翻转,稳稳站在马前,死死抓住缰绳,马匹也在此时停下脚步。
梵净天收回马鞭,厉声命令:“给我回家。”
紫鸢默不作声,紧抓缰绳,一双坚定的眼睛牢牢盯着梵净天,仿佛在说:“你休想轻易摆脱我。”
“我们曾是夫妻,为何非要这般苦苦相逼?”梵净天不解地问道。
“是你逼我在先。”紫鸢倔强回应。
梵净天咬牙切齿,挥鞭狠狠抽在紫鸢手背上,啪的一声,白嫩的手臂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
紫鸢手臂一抖,仍紧紧握住缰绳不放,此刻眼中泛红,泪光闪烁,怨恨渐渐化为了深深的伤心与失望。
“放手……”梵净天一边怒吼,一边用力拽着缰绳,试图挣脱紫鸢的掌握。
愤怒中的梵净天再度挥鞭向紫鸢手臂抽去,这一次鞭子飞出后未能收回,但并未听见击打在手上的声音。梵净天低头一看,发现鞭子的另一端竟然被紫鸢徒手抓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紫鸢泪如雨下,伴随一声悲愤的怒吼,鞭子在一阵雷鸣般的爆裂声中分裂成数段。
紫鸢用力一拉缰绳,马匹前蹄腾空跃起,梵净天立时被抛离马背,在稻田中翻滚了七八个圈子。梵净天尚未来得及回过神,紫鸢已疾如闪电般掠至他身前,双脚如冰雹般迅猛踢向他的胸口,攻势快得令人难以招架,不断传来咔咔咔的骨折之声,短短瞬间,紫鸢便连踢带打在他身上七八十下……
梵净天只觉全身剧痛难忍,仿佛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丝毫力气也无法使出,然而痛苦并未持续太久,他眼前一黑,昏厥在稻田之中。
北风吹拂着大地,金黄的稻穗随风摇曳,充满生机。昏睡中的人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不知过了多久,梵净天才缓慢恢复知觉,随着意识复苏,身上的痛楚更加剧烈。他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裹满了绷带,身处一座破旧的茅草屋中,炊烟袅袅升起,偶尔传出咕噜噜的炖药声。这里是他儿时常去游玩的祭天祈福之地——朝天宫,如今却已是破败不堪,神像残破,屋顶漏雨,墙壁疏风,人迹罕至。紫鸢正在专注地为梵净天熬制汤药,完全没有留意到他已经醒来,直至梵净天因疼痛而发出呻吟……
“你终于醒来了,快来喝点汤药。”紫鸢眼神柔和如水,一边将沸腾的汤药滤入碗中,一边轻轻吹散热气。
“你的武功是何人所授?为何要对我隐瞒?你究竟是不是紫鸢?”梵净天不顾全身疼痛,严肃地质问。
“我是你的妻子,你只需信任我,其他事情不必追问,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好吗?”紫鸢轻声细语地劝解。
梵净天挥手一挥,打翻了紫鸢手中的碗,铛啷一声,碗碎裂开来,汤药溅了一地:“你几乎将我全身筋骨尽断,现在却要我跟你重新开始,这样的狠心,简直比毒药更甚……”
“皮肉之伤总有愈合之时,心灵之伤又如何疗愈?”紫鸢反问。
“不必多言!”梵净天打断她。
“我可以细心照顾你直至康复,相信我,终有一天我会将我的所有秘密告诉你,并且助你修炼绝世神功,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你有多少秘密,具备多大的力量,这些都不重要……”梵净天嗓音中带着沧桑,同时双臂撑地,艰难地站了起来,身上的绷带随着他体内爆发的强大灵力瞬间崩裂,碎片四散,他颤颤巍巍地站直身体。
一阵剧烈咳嗽后,梵净天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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