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冷哼一声:“他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明知九兰身死和应兮月脱不了干系,却还是选择隐瞒,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等金蕊和应兮月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自会让他们身死魂消。”
看来这位魂殿殿主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金蕊母女二人葬身于此,而且还是不留全尸的那种,她们二人确实有错,不过,碎心还是劝道:“殿主为女报酬我可以理解,但私自拘走未死之人的魂魄乃是大罪,她们虽有错,殿主大可将她们交由玄门处置,不可误入歧途。”
殿主周身邪气大涨,怒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是天罚还是魂灭,我都要给莫离报仇,否则我有何颜面做她父亲?九兰都被他们害死了,我绝不可能放过她们。”
而后稍稍平复了一番后,又道:“我不想伤害你们,此次将你们卷进来实属意外,所以一再给你们机会,和你们说的够多了,你们若是不肯离去,就待在这里看她们受刑吧。”
说着大手一挥,将金蕊夫人和应兮月的所在显露了出来,只见她们母女二人正在被铁链锁住万箭穿心,殿主欣赏了许久,脸色露出了畅快的笑意,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了,碎心看着面前生不如死的金蕊夫人和应兮月,摇了摇头,这也是她们应该偿还的命债,伸手以一滴血液解除了九兰身上的噬魂咒,又对殿主道:“殿主的恨意我理解,但也希望殿主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否则天罚降临,魂殿也无法避免。”
殿主冷笑道:“我早就已经想好了,既然我敢这么做,就不怕它,只要能杀了她们,在所不惜。”
几人对峙之间,一道声音传来,带着丝丝嘲讽的笑意:“既然这般不在乎,那么我让我来帮你解决他们吧,至于天罚,你就好好受着吧。”
几人俱是一惊,就见魃槐突然现身,将通母女二人掳走,殿主反应不及,竟被她引来的天雷击中,原来是魃槐刻意隐藏身形,以魔气掩护进了魂殿,还故意解开禁制,引来了天罚,这下天雷正中殿主心脏,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殿主身受重伤还想着阻止魃槐,就见魃槐已经迅速消失了,碎心见状,立即道:“你们在这看着,我去找她们。”然后一个闪身就不见了,毕竟现在连殿主都受伤了,这魂殿自然也来去自如了。
风墨雪和飞萤只好留在了这里,看着他们,九兰刚刚解除了噬魂咒,就见外公被受天罚,哭喊着爬过去,嘴里不停的叫着外公,祖孙二人终于想认,二人又哭又笑,最后整个魂殿都因天罚消失了,他们也马上魂飞魄散,再无转圜可能,风墨雪和飞萤见此也只能见这魂殿的魂灵慢慢的消散,还好他们已经救下了生人的魂灵,否则真就死伤无数了,九兰冲他们露出了最后一个笑容,道了句谢,然后也和殿主一起化为粉尘,魂殿就此消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魃槐早已取得了二人的肉身,方才又得到了魂灵,此刻将魂灵和肉身合二为一,也算是救了金蕊夫人和应兮月一命。
见二人醒来,她笑道:“你们终于醒了,可花了我不少功夫,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我们就谈谈正事吧,说说,血玉如意在哪里?”
魃槐片刻不耽搁,金蕊夫人神志总算清明,见到这个魔女,下意识的将应兮月护在身后,她听这魔女的意思,是要拿到血玉如意,他们竟还没放弃。
应兮月知道这魔女的本事,害怕的躲在娘亲身后,根本不敢出头,刚才那万箭穿心的痛楚还深刻于心,现在她是怎么也不敢再说话了,金蕊夫人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退缩了,便对魃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也没有你要的东西,请你放我们离开。”
魃槐却是大笑道:“你们当我傻吗?我知道血玉如意是你和文誉威拿走的,除了你们因为你们那个小师弟,就没有其他人会需要它了,更何况周盛泽和应傲天手上也没有,文誉威身上也发现,那就只有你了,你说是吧,金蕊夫人?”
金蕊夫人依旧不肯承认:“我不懂你的意思,请你不要纠缠我们,在我们身上你得不到你想要的。”
魃槐显然已经失去了兴致,厉声道:“这由不得你说了算,我看你女儿能不能承受住我的一鞭子。”
说着拿出齿鞭就要朝应兮月打过去,金蕊夫人大喊:“不要……”挡在应兮月身前,她宁愿死也不要魃槐伤害应兮月,不过齿鞭并没有打下,反而是一阵箫声传入耳中,仙音缭绕,魃槐的魔气似乎受到了压制,漫天花雨将魃槐打回了原型,魃槐恼恨这次又失败了,只能仓皇逃走……
待箫声停下,碎心也飞身而至,看着饱受摧残的母女二人,她道:“人已经走了,自己做的孽,自己偿还,若不是你一意孤行,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金蕊夫人这才睁开双眸,看向眼前如仙人临凡的女子,又见到碎心手中的白玉箫,白玉簪,再加上这漫天花雨,她忽的磕头拜谢:“我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却没想到主上亲临,金蕊该死,请主上责罚。”
碎心叹息一声,道:“责罚你有用吗?自己的罪孽自己来还,我将幽梦令牌交给你,就是在提醒你,不要执迷不悟。”
金蕊夫人含泪道:“是金蕊辜负了主上的一番心意,当晚主上提醒我小心幽梦之花,我便知晓主上已经查到了我的下落,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恳请主上放我女儿一条生路。”
应兮月不解:“娘亲,你为何要在她一个黄毛丫头面前卑躬屈膝的,我们一起动手,一定可以逃出去的,现在父亲已经死了,我们两个一定要活着,重掌焱龙门……”
话音未落,金蕊腐恶便打断她道:“月儿,不得胡言,楼主与娘亲乃是旧识,不得无礼,你要恳求楼主放你一马。”
应兮月满是不可置信:“娘亲,你在说什么?你们怎么可能是旧相识?而且我为什么要求她一个丫头片子?我不要。”
金蕊夫人很是着急,当即呵斥道:“不得无礼……”应兮月这才闭嘴。
碎心道:“应大小姐不知道实属正常,当年你娘一心想要和花林涧脱离关系,和你爹在一起,可惜你爹实非良人,最终还是背叛了你娘,你娘将花林涧的秘法全数交给了你爹,你爹却另结新欢,否则怎会有你害了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呢?”
应兮月瘫软在地:“娘……是花林涧的门徒?我爹之所以能够嫁祸花林涧是因为娘教了他花林涧的功法?”金蕊夫人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此事,心中是无限的悲凉,应兮月也再无可争辩,已经混乱了。
碎心见状,接着道:“你对他还真是情深义重,不止帮他登上了掌门之位,更是帮他对付我们。”
金蕊夫人悲痛道:“主上明鉴,我只是为了我的夫君,当初我见他一腔抱负,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帮助他登上仙首高位,但我没想到他后来会如此丧心病狂,残害百姓,还污蔑花林涧,若我知道这一切,我是断不会这样做的,可是现在悔之晚矣,如今我已别无所求,惟愿我的女儿余生平安喜乐,请主上成全。”又是郑重的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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