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没,草蛮大举进攻隶州,听我一个从隶州逃难过来的表亲说,他们看到草蛮的连营一眼都望不到头的!”
另一名守卫缩了缩脖子,北境环境怪异,早晚温差极大,晚上那小风一吹,一身的凉意。
“隶州可是有秦家镇守,你担心什么?”
“也是。”
两名守卫跳过这个话题开始聊起了郇州城里的桃色新闻,比如守城参将家的二公子上勾栏听曲的时候对卖身不卖艺的歌姬动了真情,当天晚上就把歌姬抢到府上去了。
再比如郇州知府在衙门升堂的时候看上了原告李寡妇,郇州知府居然直接石更了。
郇州的官场也比较有特色,总兵哥舒翰是一名荒北番将,早年间被秦饶所救,立誓一辈子忠于大隋。
曾经也和秦饶一起马踏草原,算得上北境宿将。
至于知府曾祥,一混子罢了,没什么大本事,但非常识趣,对于哥舒翰的命令从来都是双手双脚的赞同。
青城关的王庄,那是王朗花了大代价安插进来的,哥舒翰虽勇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将,为了避免因小失大,只能把青城关让了出去。
守卫说的正兴起突然顿住,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残影在不远处的城墙闪过。
同僚瞬间不耐烦了,神色急迫的催促着他。“别停啊,继续说说!”说罢突然感觉四周一黑,原先明亮的月光不见了,再抬眸就看到身旁的同僚惊恐的盯着自己说不出话来。
守卫眉头一蹙缓缓转身瞳孔猛然放大。
两道闷哼声被夜莺的叫声遮盖,草蛮武者朝着城墙底下挥了挥手顺势丢下一根绳索。
郇州城墙下,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群眼冒精光的草蛮人。
“将军有令,尽量生擒哥舒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