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东都文学院的!”
“我好像听说过他,是北境的辩才。”
黄乾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心中对此不屑一顾,北境的辩才?呵呵。
“在下黄乾,出身于西北黄家,嵩祠书院的首席!”
图格还礼做了一个请势,黄乾清了清嗓子问道。
“图兄可是儒家子弟?”
图格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跟着王通所学皆是儒学经典,自当是儒家门生。
黄乾轻笑点头。“将我坐骑牵来!”
早已准备好的黄家侍从立刻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迁入大厅,众人眼前纷纷一亮,这白马好生俊壮。
“此马乃是我西北黄家的传世家宝,名为瑞雪,图兄,我们便以此为题,如何?”
图格一愣继而点头。“好,就以马为题!”说罢他审视着白马,心中不禁思考黄乾会做何题目。
哪知黄乾摇头。“错,是以白马为题!”
堂内学子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有什么区别吗?
图格闻言看向台下的众学子笑道。“黄兄说以马为题,在下也同意以马为题,何错之有?”
“对啊,何错之有?”台下学子议论纷纷,祝枝成面色凝重的看着台上,以他对黄乾的理解,他不可能无故放失。
“本次玄谈是以白马为题,而并非以马为题!”黄乾轻飘飘的说道。
图格转身望向黄乾。“难道对于黄兄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有区别?”
“已经开始了!”祝枝成紧紧盯着台上,身旁学子困惑的看向他,什么开始了?
“难道图兄认为白马和马之间没有区别?”
黄乾的话再次让台下响起议论声,有学子不耐烦的叫喊。“别磨蹭了,快开始吧!”
下一刻这名说话的学子就感受到了两道威胁的目光,两名黄府侍从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台下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二人,图格继续朗声道。“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它们都是马!”
“错,大错特错!”黄乾冷笑一声。“白马怎么会是马呢?白马非马!”
“什么?白马非马?”
“这黄乾是假冒的不成?”台下学子嘈杂的声音更加激烈。
图格一愣,他没有像台下学子那般激动,沉思片刻再次看向黄乾。“白马非马,黄兄何出此言?”
“这世上马的颜色众多,白,黑,红,灰...各色皆有,关于这一点,图兄可清楚?”
图格闻言点头,他的荒北马就是一匹褐色的。
黄乾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图兄的坐骑是一匹白马,别人借去玩了一天,第二天却还你一匹黑马并且告诉你反正都是马,你能同意否?”
“当然不会同意!”图格摆手。
“既如此,如果有人说马等于白马,或者马等于黑马,那岂不是说,白马等于黑马?”黄乾高声道。
图格神情一滞,祝枝成在不知不觉间坐直了身体,王箐放下酒杯深深的看了黄乾一眼。
“所以,马不等于白马,这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