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肉体。
美好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林科斯餍足的躺在床上,身上的酸痛也没有破坏他的好心情,腰间的大手扣着他,迫使他没法离开。脑袋枕着身后的胸膛,他想着这些天一直困扰着他的事。
马上就要开学了,卢平要去任教,木棉娃也招了新的人,这就意味着他不得不快马加鞭解决金杯的事,可是这想法能行吗?
开学日始于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也许是中午),林科斯在目送伴侣上了火车后转头就便找个角落幻影移形了,乘着去阿兹卡班的船他尽量想些别的事来缓解紧张。
就比如莱姆斯昨晚竟然化成了半兽形,并且全程保留理智;小哈利知道自己没法再见到父母了会怎么办;罗恩和赫敏竟然都默契的出去旅行了……
夺魂咒……吐真剂……摄神取念……
不行,信任这东西脆弱易碎,况且身边有那么多人,看来只能靠他的嘴皮子了。
阿兹卡班再一次迎来了客人,同一时间不同的两批人。
林科斯走在后头,前方的中年人他很熟悉,两人之间仅有的交集就是小天狼星,就是这位雷厉风行的法律执行司司长直接将他的弟弟扔进了阿兹卡班,造成了一桩冤假错案,他的身边应该是他的夫人,看样子是……活不长了?
对了,上次来的时候小巴蒂昏倒在了墙角,奄奄一息,现在他的母亲要死了,临死前想来看一眼儿子是十分合理的,只是他们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呢?
很奇怪,他们竟然想在外头留一段时间?要知道阿兹卡班是在海上,又热又湿,而摄魂怪的存在又让这儿多了丝寒意,那位女士多半是受不了的,但他们还是留在了外头,是不想和他一同进去吗?
巴蒂·克劳奇面容线条刚硬,让人一下就想到了冰冷的刀锋,林科斯从他身边走过时,那刀锋一样的眼神刮得他皮肉生疼。
或许,也只有柔情似水般的女子才能软化他了吧。
林科斯在心里鄙夷着这位恶人先告状的克劳奇先生,步伐僵硬的走入了监牢内部,并对同行的傲罗先生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你确定?她可是重刑犯,如果你不希望别人听到你们的谈话,最好让摄魂怪留下,否则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好。”那位好心的先生提醒了一嘴,温暖的话语让林科斯冰凉的手脚回暖了些,老实说,他的心现在跳得格外快。
他在一个满是干草的监牢里等着,这里隐蔽,周围有隔音魔咒。摄魂怪就在他身后,虎视眈眈的,即使穿着长袖还是能感受到寒意穿透布料和皮肤深入了血液骨髓。
和上次相比,贝拉特里克斯更憔悴了,她带着手脚铐,走起路来会传来叮当叮当的响声,衣服破了,胡乱裹在身上,但是她的眼神很亮,里头有火在燃烧。
林科斯观察着她,她是少数几个神智极为清醒的人,许多人进了阿兹卡班多半是要疯的,会疯的大多是普通人,贝拉不一样,她从碰见伏地魔的那刻起,就已经疯了。
她坐在对面,两人隔着一张很宽的桌子,墙上火把的光在他们眼中跳动,贝拉特里克斯先开口了。
“小堂弟,棺椁里的,真的是你?”她靠在椅背上,像女王一样。
她在不安。
林科斯心里一松,面容平静无波,“你们是看着的,是不是?这意味着什么,贝拉,你明白吗?”
又黑又长的卷发甩开一道弧线,镣铐砸在桌面引起沉闷响声,贝拉撑着桌面,那张脏兮兮又五官深刻的脸慢慢凑近桌子对面的人,几乎要鼻尖对鼻尖,林科斯甚至能看清眼球中的血丝。
“他把那本事交给了你?那个……那个我们都以为不存在的本事,那个能令人长生的本事?”她的嗓音轻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