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镇打听了一天,这是他打听出的结果吗?
所以他想和我说什么?
我朝着白山上山的路走,他在我背后跟着,温和的语气问我。
“你站住,和伯伯说说话,好不好?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追着我,一路说了各种话,问我多大了,什么时候的生日,父母叫什么名字。
“伯伯没有恶意,你和伯伯说句话好不好?”
“伯伯你呢?为什么到处找姓江的人?”走到半山腰,我才突然回头看着他。
天气太冷了,他睫毛和眉毛上结了白霜。
听到我问的话,他仿佛没想到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在他眼里,我是个小孩子,脑子里只有吃喝玩乐。
他是想不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吗?所以才那种惊讶的表情。
半年前我确实是每天只想着吃和玩,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好玩玩什么。
可仅仅半年过去,我变了,因为这半年我是从死亡里逃回来的。
经历的多了,在戴月眠那些阴险狡诈的坑里爬出来,我脑子思维完全改变了。
起码我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做,别人看起来毫无道理的事情。
我们俩站在半山腰上,夜里冷风很强,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凝视我。
“无法回答我吗?”我几乎快要冻僵了,说话嘴唇都发瓢,“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得了什么病?”
“你找姓江的人,找了多久了?”我喃喃问他。
他听到我的话,蹙起眼眉。
“找姓江的人,有什么事?”我继续问。
顿了顿,我又问:“你认识戴月眠吗?”
总之,我问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回答。
唯独我问到戴月眠时,他摇了摇头。
我没继续再问,而是转身继续上山,这次他没有继续跟着我。
回到丰腴观,我房间里,我喘了一口气,院子里小奶狗汪汪汪的犬吠。
到了我自己房间,我立刻把手机充上电给姜元生叔叔打过去:“叔叔,今天江孝在白镇,到处打听姓江的人,打听到我了。”
估计森林局也在连夜办事,姜元生叔叔大半夜还没睡,精神抖擞的:“小姜龙,早上你打完电话后,我就开始调查绿幸的江孝了。”
他继续说:“我也查到了,他在白镇四处打听姓江的人。”
“他这个行为很可疑。”
我安静的听着姜元生叔叔说:“而且我们也调查到……”
姜元生说,绿幸生物科技是在东珠市的着名企业,东珠市离东北区域几千公里。
最近半年,江孝都活动在东北区域,身边不带助理和秘书,几乎走遍了东北,每到一处城镇,就会打听有没有姓江的人。
他像流浪一样,在东北‘流浪’了半年。
并且,他到处打听姓江的人,不知道在找什么人,却没有通过警方找他的目标。
“不通过警方,只能说明,他的要做的事情必须掩人耳目。”
姜元生叔叔在夜里和我详谈,“最关键点是,木滨灭门案发生前后半个月,江孝就在木滨。”
“不过,”姜元生叔叔突然有些疑惑的,“就算这些事都很可疑,但是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木滨灭门案的凶手,因为他的作案动机是啥?”
“他和木滨江孝,根本没有任何瓜葛,两人一个是农民,一个是着名企业家科学家,不可能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