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找到一家比较大的诊所,里面的药品却少得可怜,而且西药都非常贵,因为都是进口药品,还有一些旧时S国移民的传统制药,成分和效果不明,怕成分含有违禁品就没敢买。坐堂的医生给我诊断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基本上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将医药箱简单做了补给。
林一直在不停地打电话,越打越焦躁,如困兽一般在外面走来走去。
“这公子怎么了?他在做什么?我们下一步要怎么走?”我问方玭。
她表示林并没有事先告知,便出去与他沟通,我们随后跟出去。
林说:“这一带仍是jun事封锁区,双方关系紧张,难民早就疏散了,民用车辆很难通过检查站,尤其是我们这种外国车牌的车。连我舅父都一时半会儿打不通关系,我们只能在镇上先找个旅馆住下,慢慢观望情况。”
“你舅父?”只听说过黑道通商通官,还没听说过还能打通jun队的,真要能做到的话,那这个国家得fu败到什么程度。
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四处语言不通,只能听从林的安排,先在县城里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小旅馆,订了两个标间住下来,先各自把自己洗洗干净好去觅食。
边境尽管成了战场,此地金发碧眼的旅游者仍然不少,旅馆里络绎不绝都是前来探险的背包客,因此这个县城虽然民房破败,旅馆和酒店倒是干净温馨。体型巨大的白色游客成群结伴在窄小的旅馆走廊里穿梭,显得十分拥挤。去找房间时,昂被一个壮硕的金发大汉撞倒,好在这个人乍看起来并不可疑,他随手把昂拉起来,报以歉意的微笑,用通用语跟昂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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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们难得找到有屋顶的地方睡觉,终于可以认真洗洗一路过来身上的疲惫与狼狈。虽然这里的自来水里夹杂着泥沙和一股难以名状的铁锈味,冲到身上有种粘腻的感觉,但我丝毫不在乎,几乎是贪婪地任凭这样的水质冲刷着自己。
方玭的头发已经长长,认真清洗后还精心打理过,黑直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像出水芙蓉一般明艳动人,一起出去吃饭时,让林不由得出了一阵神。昂不住用眼神示意我也整理一下自己牦牛一般的头发,我左右看看,不知从何下手。
经过了酷热的白天,游客们纷纷开始了夜生活,就算旅馆周围连硬化的水泥地都没几片,当地人仍然在尘土飞扬的泥地里支上了小桌做烧烤、喝啤酒,摆摊做夜市、卖当地的传统手工艺品,倒是十分惬意。和V国人的狡猾干练不同,J国人看起来十分懒散,特别喜欢聊天,随便两个人碰面都可以聊起来,一聊就是半天,甚至忘了正事,所以一顿饭等了很久,吃都吃得挺累的。
“你们说这些外国人跑到这种不太平的地方,是为了什么?”百无聊赖中,我问。
“这些人怎么看都像是游客,应该是从BB森林外围景区直接租当地人的车过来的,确实有网红游玩攻略这样建议。”林说。
昂似乎有些紧张,急忙插话道:“不一定都是游客吧。”
方玭皱眉:“如果是游客,他们游玩的是什么内容?我不太相信不远万里过来,就是为了在边境上吃烧烤逛夜市休闲。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何不去海边?”
据说J国确实有一段海岸线十分美丽,堪称“黄金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