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波直接把我们带到院长办公室,林、童氏秋草和方玭在那里等我们,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院长是本地人,看到玮波和Hilda,十分恭敬把我们请过去,报告伤者情况,说他们现在正全面进行身体检查,曼姨是林的舅妈,尤其不敢怠慢。看到情况安好,我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
Hilda不知从哪里提来一个医疗箱,一言不发拉着方玭到旁边注射室处理她手上被女皇水蛭叮咬的伤口。
我坐下来,免不了对林一番道谢,我们已经是第二次得到他们家族提供的医疗服务了,前一次是在帕瓦沙神庙山脚下的临时医院,若不是他,情况实在很糟糕。事到如今,对于林利广这个人,我实在不知道该信任还是提防,心情十分复杂。
大家各怀心思沉默了一会儿,天色已晚,外面虫鸣声四起,院长也准备下班,临走时告知我们,曼姨和介错的致命伤已经得到及时处理,暂时不会有危险,具体情况要第二天出结果后再进行会诊。
出于照顾病人家属的考虑,这所医院专门为病人家属开设了免费的休息室,里面有上下铺的铁架床可以过夜。虽然玮波要求院长安排几间VIP病房当旅馆给我们住,但是林认为不该占用医疗资源,仍带着我们去家属休息室睡集体宿舍。我们早已经非常疲倦,毫不挑剔,随意铺好床,头一挨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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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我被脸上一阵火辣辣疼醒,睁开眼看,Hilda正在狠狠扇我嘴巴子。
——不带这样叫醒人的吧!我顿时火了,翻身跃起,正要和她理论,却发现我们正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一条小船上,晃晃悠悠,不知要飘向何方,咸腥的海风呼呼吹得我脸颊生疼。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我十分惊恐,毕竟我们所在的地方离海十万八千里,睡了一觉就漂流到海上,实在让人费解。而且我什么时候睡得那么死了?不光有人靠近打我脸都没发现,甚至被人抬走都浑然不觉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我狠狠掐了Hilda胳膊一把,激怒了她,她冲过来就反掐我的手臂,钻心的疼,看来这并不是梦。
“快稳住船!”风浪越发大了起来,我把住船舷,怕被风掀到海里去,可是海浪越来越大,小船在浪花中被抛上抛下,险些被掀翻,冰冷的海水不断拍在我脸上,我终于承受不住晕船,开始呕吐。
他们几个人却丝毫不受风浪影响,围过来看我的晕船丑态,帮我找药,方玭也扶住我,拍我的背给我顺气,铁手岩鹰坐在船尾,拿着舵,冷冷旁观。
好不容易缓过来,只见海面上远远出现一截黑线,我们的船正被风往那个方向吹。靠近了看,那里像是一个岛屿,上面有山、有沙滩,草木茂盛,是个能避风浪的好地方。
“那里有个岛,我们去那边吧!”我晕头晕脑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拿起船舱底部两条被水泡湿的桨,架起来奋力向那边划去。
大家面面相觑,看到我努力的样子,便也纷纷架起船桨,奋力朝岛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