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就像直接将人冻在冰柜里,寒意已经不是一阵一阵袭来,而是连绵不断深入骨髓地侵蚀着仅存的理智,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直接被冻死在这里。
这样的天气,真是他生平仅见。
就在他缩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生怕失去仅剩的一丝热气时,门却突然“吱呀”响了一声,很平常也很轻的声音,却让他本就僵硬的身体愈发僵硬了几分。
是风吹的吧?
他有心想将蜡烛点起来看看情况,却怎么也没法动弹半分,无奈之下,他只好拼命挪动脑袋往房门处看去,谁料这一看却给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门被打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缝隙里有昏黄的烛光渗透进来,烛光中一张遍布沟壑的脸正睁着眼睛静静望着他,目光幽深而平静,死寂得仿佛不是活人,也不知道就这样望了多久。
是张姓老人,看清楚他容貌的施新昀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饶是平日里脾气极好的他此刻也不禁在心里大骂起来,这大半夜的,他跟个鬼一样跑到门边偷窥,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想归这样想,可终究是刻入骨髓几十年年的教养,于是他也只是深呼吸好几口气缓了缓,这才艰难地爬起来走到门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问老人道:“这深更半夜的,您有什么事吗?”
老人却没答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又不像是在看他,那双眼睛太过浑浊,浑浊到似乎没有焦距。
就在他以为老人不会开口,从而准备自己再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时,老人却突兀的出了声,声音极沉极闷,只有三个字,“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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