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虾愣了下,这问题问的太突然,以至于他还来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识摇摇头。
“那你就要多为自己想想,人不为己,才会天诛地灭。”梁与肖揉了一把小龙虾的头发,笑了笑,似春风拂面般温暖,“记住,好好活着,对自己好点。”
小龙虾更困惑了,蓦地,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这番话怎么听都像临别时的叮嘱,还是那种永不再见的分别,让人听着隐约有种不详的感觉……
梁与肖惯会察言观色,看出了小龙虾的警觉,于是大剌剌的两腿一伸,没形象的摆出一个“葛优躺”的潇洒姿势,淡如水的问着,“你知道什么是天诛地灭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龙虾还处在晃神中,慢半拍的思考着“天诛地灭”的正解,只听梁与肖自顾自的解释着,“为天所诛,为地所灭,你说你要是真摊上了这么大阵仗的惩罚,我身为你的房东,跟你住同一屋檐下的人,怎么可能不跟着遭殃?所以,你好,我才会好,懂了吗?”
小龙虾看着梁与肖良久,似乎是想从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端倪,“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梁与肖陡然紧张了一下,这事可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认,就算小龙虾找到了铁证如山,也要把这块铁化了,把这座山平了!不管他说什么都坚持称是诬告!
“我知道什么事?”梁与肖故作平静,掏出兜里的玉佩,然后在小龙虾眼前晃了晃,“我就是一块玉,你指望我知道什么?”
“里面躺的人叫什么?”小龙虾忽然没头没脑的问着。
梁与肖迷惑两秒,回道,“双双啊,恒黑海的人。”
小龙虾确定没有在利器人名单上看到“双双”这个名字,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
他不知道梁与肖隐瞒了多少事,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隐瞒,就像梁与肖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隐蔽起来的空间,梁与肖现在骗他,也意味着自己已经把他“逼”到需要说谎的境地了。
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当了一次原罪,不当不知道,一当才发现,做原罪比说谎欺骗朋友还难受——一面知道自己被看重的朋友骗了,一面还知道自己踩到了对方严加防范的领域,这一脚下去,颇有不速之客之意,似乎是被当成了“外人”。
小龙虾轻声说道,“以后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不会再骗你,你也不会再当原罪。”
“我还真有一件事想知道。”梁与肖左顾右盼下,向小龙虾身边凑了凑,小声问,“你跟恒黑海是怎么知道利器人的坐标的?”
小龙虾思索片刻,“恒黑海我不清楚,他没有跟我透露过,而且这么多年,我只有在刚来安浮城时跟他见过一面,他当时倒是问了我一些事,但我问他什么,他都是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人谨慎多疑,谁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
“那你呢?”梁与肖这边出耳朵听着,那边眼睛时不时巡视着周围,虽然吴不知说他已经断了恒黑海的路子,但戒备状态早已成了梁与肖的生活状态。
“我相信你。”
梁与肖愣了下,转头发现小龙虾无比认真的看着他,像是在表决心,下一秒,梁与肖“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相信我什么,我是问你通过什么定位我们利器人的。”
“哦……”小龙虾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片刻后回道,“我是通过气味。”
“气味?”梁与肖低下头猛抽鼻子,像警犬一样,不放过自己能闻到的每一寸肌肤,“那是种什么味道?香的还是臭的?”
“别闻了。”小龙虾按住梁与肖的肩膀,“你们应该是被恒黑海做了什么手脚,他手下的人都没有那个味道。”
梁与肖困惑未解,“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事……我还以为你第一次见到我,就知道我是利器人了。”
小龙虾正色道,“你不是利器人,从前不是,往后也不是。”
梁与肖笑笑,点点头,“行,不是。”
小龙虾这副执拗的样子,跟小花岸太像了,梁与肖总算是能多多少少体会到悠瞳带儿子时的心情。
如果他们是沪城的寻常家庭出身,没有寒毒,没有权位,没有战争……那一家人,一定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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