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吧。”梁与肖糟心的把一坨纸扔到了桌子上,“这顿饭吃的真不消停!一断一断的!”
最后那句是在抱怨给大圣听,不知道吴不知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信号干扰,耳机里听到的对话断断续续的,时不时还会传来“呲啦呲啦”的声音。
大圣话里有话道,“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对方有备而来,又来者不善,绊子一茬接一茬,把我们饭局都给搅和了。”
依大圣的意思,恒黑海身上莫不是带了干扰器?这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梁与肖在意的是那句“来者不善”,恒黑海这么晚去有玉找吴不知,虽然他们是父子关系,但他还是有点担心那半大老头会有危险。
肉串热好了,又浩浩荡荡的摆了一桌子,那香喷喷的味道,梁与肖闻了直咽口水。
小龙虾跟服务员要了两个快餐盒,一双筷子,和一个塑料袋。
他挑了几样梁与肖喜欢吃的海鲜,接着不紧不慢的把肉剔了出来后,放在了其中一个盒子里,然后又抓了一把肉串放在另一个餐盒里,盖子一合,一手握着餐盒,一手抓着竹签,用力一拉,肉粒顺利的跟签子分开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动作熟练利落的,就像烧烤店老板的儿子。
小龙虾把餐盒整齐的装在袋子里,筷子放在最上面,递给梁与肖,“一会儿车上吃。”他拿了瓶没开封的牛奶,和整包没用过的纸巾,转身走了。
“还看个屁啊,都走远了!”侯爵撸着串,“回去早点休息,别乱跑,你今晚是应该留院的,自己心里有点数,有事给我打电话。”
梁与肖屁也没放一个,抱着两盒美食跑了。
“儿大不中留!”侯爵学着小龙虾,也给明月撸下一小碟子羊肉,“哎这招不难学啊,你看我上手多快!”
明月喂了一块肉给侯爵,“小龙虾是担心梁与肖用签子在车上吃不安全,才把肉弄下来,你这样搞,我还哪有撸串的乐趣了?”
“我一时技痒,想试试嘛……那你自己吃,我给你把这个鱼骨头挑了。”侯爵从餐盘里抽出一个烤鱼,一边剔刺一边跟明月商量着,“老婆,等以后我们也开个烧烤店吧,你负责收钱,我负责给你剔骨头,冬天我们在里面吃,夏天在外面吃,你要是想追剧,我们打包带回家吃也行。”
明月失笑,“你开店就是为了自己吃啊?按照你这个吃法,我还怎么收钱?”
“我们俩能吃多少?而且又不会天天吃烧烤,那样也不健康。”侯爵认真解释着,“进账你不用烦心,到时候店里肯定会有其他客人,另外我们俩每顿吃的成本,也都记我零花钱上,这样你一边吃着串,一边收着钱,开心不?”
明月点头,笑得很甜,“开心,开心死了。”
侯爵看着明月,觉得心里满满的,想带着她脱离组织的念头也越来越浓,或者只要能单独把明月保出组织,自己留下给恒黑海卖命一辈子也成。
明月是真的很开心,侯爵为他们勾勒出的每一幅蓝图,不管大的小的,方的圆的,她都会很认真的去想象,明月心里清楚,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随口说说的。
明月似乎已经看到了若干年后的场景——或是两个人形影不离,携手话夕阳,或是一家三口,庭院赏春光。
但这样的幸福总是让人心生忐忑,她从来不敢笑的太大声、快乐的太张扬,怕是一场梦,会惊扰了自己偷来的时光。
梁与肖跟小龙虾坐上出租车,耳机里的声音一直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是一个字,有时候是一个词的往外蹦,就像在考连词成句一样,但由于话语之间的间隔过长,梁与肖实在听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只管闷头吃肉,偶尔还会给坐在旁边的小龙虾投食——不管是肉还是海鲜,都是放凉之后的。
梁与肖低头吸溜了一块生蚝肉,点评着,“他家虽然换老板了,但好在味道和分量都没变,以前我每年都会跟大圣去他们家,当时就觉得这家烧烤店什么都好,唯独老板话太多,他每次跟大圣吹牛逼,都要坚持到把最后一桌客人吹走。我要不是迷恋这个味儿,早就转战别家了。”
小龙虾接过一口梁与肖喂来的五花肉,“那个老板为什么把店兑出去了?”
“谁知道?估计是钱赚够了享福去了吧。”梁与肖筷子不停,“这样也好,他得自在了,我们以后不仅有的吃,耳根也清净了,糟粕走了,精华都留下了,这也是一种互相成全。”
小龙虾笑了笑,“那以后我们常去吃。”
“行啊!”梁与肖无意间吃了一块放凉了的羊肉,那个本来是给小龙虾准备的,这一口下去,因为肉已经凉透了,上面挂的油像墙腻子一样,结结实实的糊在了自己的上颚上。
这种东西怎么咽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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