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信君,如今却是将所有的赌注都押在尹栖水身上了。
他给女皇传信期间,小到原身在床上的习惯和爱好。
大到原身的异动,那些官员的姓名,以及原身的行程等等。
自从尹栖水穿过后。
信君给女皇传信的频率就下降了。
大多是反复炒冷饭,将过去已经透露的信息再次换一种说法传递。
不然就是说她一切如常。
尹栖水皱了皱眉,世家不会将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女皇自然也不会。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女皇可能早就怀疑信君了。
她的身边的奸细和瘫子,绝对不止信君一人。
换句话来说,当信君向女皇传递假信息时,他便在承担风险。
但不知道出于何种缘故,女皇没有对信君下手。
或者说,女皇的奸细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多,女皇也在信君和那个人的信息里摇摆不定。
“我知道了,今后你与女皇传信时,一切如常,只不过送之前,先让尹...我过目。”
信君闻言点头,但并没有直接离开。
“你还有什么事吗?”
信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王爷,你与李将军......”
“我与李将军什么?”
尹栖水有些疑惑,信君难道猜到她帮李昭成治病了,这也不像啊。
看到尹栖水的神色,信君的心蓦然就放下大半。
但他还是大着胆子道,“王爷可对将军有意?”
啥?
她对李昭成有没有意?
她为何要对李昭成有意,是,她的确是欣赏李昭成这样坚韧顽强的人,但她钦佩,却不一定要喜欢或是爱。
强大的人,就像太阳,总是让人心生向往的。
“没有。”
尹栖水心情有些微妙,她看向信君,心中叹息。
“我知道了。”信君点点头,“若王爷有意,信君便作主替王爷问过李将军的意见。如今既然王爷无意,信君也不好多此一举。”
尹栖水:......
她怎么就不信呢?
信君对原身也是这样“贤良大度”的吗?封建礼教真是害人。
信君好好一个美男子,整得像个老鸨子一样。
“信君,你以后不必操心这些事情,孤如今断情绝欲,对那种事,没有兴趣。”
“断情绝欲?”
信君轻轻念了一声,突然僵住了。
“是啊,如今国难当前。孤当然要以社稷为重,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儿女情长,当然要放在后面。”
“国事为重,家事为轻。”
信君重复道,心里突然松了口气,“那便祝王爷,诸事顺遂,所愿皆偿。”
尹栖水看向他,唇角勾起,“那边谢谢信君了。”
边疆风沙重,尘土扬马蹄。
李昭成的伤一日日变好,尹栖水在外露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她看着李昭成在边事上的付出,心血来潮地提了一句,想要检验军中的训练成果。
于是,几位大将便紧锣密鼓地忙活起来,尹栖水也指了一队人给李昭成。
今日,便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训练场上人头攒动,除了尹栖水,也有地方预留给边地的百姓观看。
紧张的氛围实在持续了太久,这样的活动,很好了缓解了人们心中的恐慌。
她们也想看看,她们大夏国的兵,究竟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