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陈浩南克制住情绪,用力深呼吸几次,带着苏阿细一起起身,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我没事,你先过去吧。”
“南,南哥,别,别太生气了哦,不然,不然你又,又该...”紧张的扫了一眼陈浩南的屁股,苏阿细欲言又止,看的陈浩南再次握紧拳头,额头青筋乱跳。
“好,好啦,我不讲了,你,你好好的嘛!”苏阿细委屈的嘟嘟嘴,松开陈浩南的胳膊,转身向自己之前的位置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回头看着陈浩南,拍拍自己的小坤包。
“南,南哥,就算真的漏,漏了,也没关系的!我,我带着卫生巾,巾的!”
“操...”陈浩南低骂一声,要不是苏阿细现在对他还有用,他恨不得直接一刀捅死这个女人。
“卫生巾?”一旁的山鸡闻声疑惑看向陈浩南,原本愤怒的情绪都收敛了许多。
“...”陈浩南低头没回话,闭眼仿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被长发挡住的嘴角却勾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
片刻后,陈浩南和山鸡重新落座,服务员送来新点的饮料。
没让坐立不安的山鸡焦躁太久,陈浩南双手放在桌面上抱着杯子,微微低头,垂下眼皮轻叹一声慢慢开口讲述。
“因为肛漏。”
“肛漏???”山鸡瞪大双眼,下意识大声重复了一遍,随后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左右环视,发现周围没人才松了口气,再看向陈浩南的时候咬着牙神色复杂。
“是的。”陈浩南并没有理会山鸡的反应,似乎这肛漏这个词说出来后他就没有了顾忌一样,低头语气毫无感情,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那天之后我就留下了后遗症。”
“医生说需要按时换药,但情况没有很快好转,出门时我需要垫着卫生纸,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漏出脏东西。”
“你结婚那天也一样,就是那晚,我在医院遇到了细细粒。”
“她很好,我们很投缘,知道我的情况后她并没有笑话我,而是教会我使用卫生巾。”
“呵呵,一个大男人用卫生巾很奇怪吧?可我已经快习惯了,因为我确实离不开它。”
自嘲的笑了笑,陈浩南慢慢抬起低着的头,仰首看着天空。
“我不甘心,我想再站起来,我是打不倒的靓仔南啊...”
“可是,山鸡,你知道吗?”陈浩南的语气幽幽,也不等山鸡回话,继续自说自话。
“B哥葬礼你们都去了,我当的孝子,第二天我跑遍了洪兴所有堂口,却没有一个老大愿意收我。”
“我不死心,又去了其他社团,可是,一样没有人收我。”
“因为我的名声臭了,因为他们顾忌靓坤,是啊,谁会收屁股南呢?”
“南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山鸡闻言泪水已经滑过脸颊,紧握双拳,全身颤抖,看着陈浩南不断摇着头,他想否定这一切,他是真的心疼他南哥。
但陈浩南依然没有理他,还在轻声诉说。
“巴闭打死了包皮,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