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鹤应承下来,潇洒地仰天大笑,悠然离去了。
我以前没觉得,今时想起十二阁的长老们,真像爹娘一样。
回到七系之际已经是半夜,楚尽背对着门,正在桌前看书,手边点了一盏小灯。
我一步步地走向他,总感觉为走向这天,走了太久,久到我放下了曾经我以为无法放下的所有,久到我接受了一切因果。
楚尽听到响动,转过身来,又拉开抽屉示意我看,里面静静地摆放着一根雕有槐花的姻缘枝。
他说用哪枝都好,我问他这枝是谁雕的,他轻笑着答:“是我,还在十二阁时雕的,五千年前的事了,一直跟磨镯子的器具放在胡长老那,之后没来得及取,前几日回十二阁问起他,所幸还在。”
“用你的。”我把手中的姻缘枝收起来:“这枝留作纪念。”
姻缘枝三指粗一掌长,枝藤分为二,双方滴血缠合一处得圆满,楚尽却在枝合之际红了眼眶,随后紧紧搂住我。
我抚摸着他的背:“我们再不分离,好吗?我再经不起你出事。”
楚尽哽咽着答应,手指绕上我的发丝,我靠着他臂膀,伸手解他衣衫。
楚尽捉住我的手:“隔壁有人,我下道仙障。”
我下障笼住此屋,他转头关灯,又低头看我动作,嫌我解他衬衫解得绕手。
我凑上去让他解我的,但看他抬手掐诀,我顿时感到凉意,还有他温暖的怀抱。
月光衬得他双眼潋滟,使我想起他坐在槐花树下的夜晚,一洗尘俗的银袍,终归只有楚尽能穿出味道。
......
倏忽一时辰,我没片刻清闲,实在消受不起,只能抵赖求饶。
这一闹,楚尽也慌,怕我有差失,凉茶咽了三五碗。
我让他舀冷水抹脸,他说不顶用,也就不劝了。
他还说难受,我想起上次他噎我的话,又给他挡回去。
“我麻烦胡长老雕姻缘枝,他说裴长老听闻我们成家很高兴。”我谈闲天为他分心:“他还说我不在,大家有点不习惯,老裴最常念叨我,现在还成为楷模了,动辄就要跟弟子讲,他们耳朵都起茧子了。”
楚尽根本听不进去,又俯身过来,眼里闪出攫取的光:“烟雀,这回有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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