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通了,话筒里传来唐永严朗爽的笑声。
“老周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周震海闻言笑道:“唐领导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平时向你汇报得太少得好好检讨了!”
若以两人的身份地位来论的话,哪怕是以半开玩笑的口气说出来也是不妥当的,但以周震海跟唐远鸿唐家的关系,看似半开玩笑的说出这番话却另有一番值得意会的深意在里面。
果然唐永严听了笑道:“老周你这不是挖苦我吗?好了,快说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吃饭就免了,晚上我还有一个重要的饭局。”
嘴巴虽这么说,唐永严心里还是很受用的,觉得父亲提拔周震海还是颇有眼光的。
周震海自也是听得出来唐永严语气里透出来的欣悦以及跟他讲话的随意,,这点周震海自然清楚。其实他今天特意打电话就是希望能让自己跟唐家这种看似随意其实却很亲密的关系延续下去。所以余子清的事情他不能等闲视之,至少得问个清楚。
“本来还真是想请你吃顿饭,顺便打听点事情,如今看来只好改天请这顿饭了!”周震海笑道。
“行,老周你邀请我是一定要去的。说吧,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打电话来问?”唐永严道。
“余子清,你认不认识?”周震海问道。
“你碰到他了?”唐永严脑袋瓜自然好使,闻言立马意会过来,声音里透着股严肃。
见自己这么一提,唐永严立马就有反应,周震海神色不禁一凛,知道这个年轻人在唐永严心里有份量,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打了这个电话,否则到时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就不好了。
周震海正暗自庆幸,唐永严又紧接着问道:“你没得罪他吧?”
周震海听到这句话心儿猛的一跳,震惊无比。他是什么人?而余子清又是谁?而唐永严却用了得罪这个词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他这人不喜欢别人过多讨论他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多讲。只能告诉你,这人你和我恐怕都得罪不起,而且对我们家也有天大的恩情。”唐永严沉吟片刻,很严肃的道,脑子里却想起那晚寿宴后妹夫白文和跟他提起的事情,空手接住狙击枪子弹又空手把它送入数百米外狙击手的眉心,再想起父亲起死回生到现在身体好过一天,红光满面,心脏忍不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这真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唐永严话里行间透出来的敬畏,以及话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再次超乎了周震海的想象,闻言满脸震惊,愣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可他现在是个小职工,你说这事我该怎么处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唐永严沉稳的声音。